能够成为一匹战马,马匹本身不仅要身体素质非常出色,而且,性子也要野。
突然被攻击,这些战马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不动。
他们在马厩里快速的跑动了起来,很快就撞开了马厩,跑了出去,在营地里横冲直撞起来。
而这个时候,秦慎行则是带着自己的亲兵。一边在营地里到处乱跑,一边口中大声喊道:“反叛军的救兵来了!大家小心!反叛军的援兵已经过来了!”
朝廷军的营地,这个时候已经彻底乱了起来。听到有人这样喊,那些朝廷军的精英们,还没有什么表示。被他们强制征兵过来的那些普通民众们,这个时候却急了起来。
前一段时间,反叛军和朝廷军的那场战役,他们都听说过,那完全就是拿命堆起来的一场战役。
朝廷军的那一股势力,可以说是全军覆没。这些被强征过来的兵役当中,有不少还有亲人朋友,在那支队伍里。这就让他们天然的,对反叛军有一些胆怯。
之前敢于和朝廷军一起去进攻通州城,一个是被逼着没有办法,再一个,也是考虑到通州城里的人数比较少,他们占据着优势。
现在听说反叛军的大部队来了,这些兵役们顿时就慌了起来。完全顾不上,在营地里呼喊的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就开始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营地里到处乱跑起来,想要躲开反派军的进攻。
而早就已经有所准备的反叛军们,这个时候混迹在这些兵役当中。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时不时的大喊两句。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反叛军,谁是朝廷强征过来的兵役。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反叛军浑水摸鱼,竟然也斩杀了不少朝廷军的精锐。
就在这个时候,秦慎行听到不远处的营帐里,传来一声暴喝,“所有人都停下来!根据今天的斥候来报,反叛军的大部队,离我们这儿至少还有三天的路程,他们根本就赶不过来。
现在反叛军中的那些人,是故意在我们营地当中,放出这样的风声,只为了让我们自己乱起来。
大家不要害怕!安静下来!指认出自己认识的同乡同袍们!只要把这批反叛军抓住,通州城中的那些人不足为惧。我们就一定可以获得胜利。”
不得不说,朝廷军的这名将领确实有几分才华。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营帐中已经彻底乱了起来。除了离他比较近的那些亲兵们,此时,正在营地中乱串的那些兵役们,谁都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
在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现在的局面之后,这名将领顿时急了起来。
他指使自己的亲兵,斩杀了离他们比较近的几名朝廷军的兵役,想要震慑出其余乱跑的兵役。
结果,他的这种震慑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是让朝廷军的这些兵役们,心中更加担忧起来。
之前,攻打通州城的时候。朝廷军的将领,就是让他们先去进攻,完全是用他们的性命,消耗守城军的兵力。
现在,他们不仅要防止反叛军对他们下手,还要小心和他们同一阵营的朝廷军砍杀他们。
之前他们不能逃跑,是因为朝廷军的这些人看的严。现在整个营地都乱了起来,这个时候不跑,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
再加上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朝廷军这是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再留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大家不要和他们硬碰硬!我们赶紧跑!往外跑,能跑出一个是一个。”
原本那些还在营地里乱跑的兵役们,这个时候,就像是突然得到了指示,不再在营地里没有目标的乱窜。而是目标明确地,向着营地外跑了出去。
看到他们的动作,朝廷军的将领顿时急了起来。他伸手接过亲兵们递过来的弓箭,对着人群中就是一箭。
这一箭射出去,确实震慑出来了几个人。
但是,离他们比较远的那些兵役们,却跑得更快了。
就在这名将领,想要故技重施,彻底震慑住他们的时候。不知从哪突然飞出一只箭矢,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从这名将领的胸前穿了过去。
这名将领的身形,一下子就停住了。在亲兵们有一些惊恐的目光下,保持着举手射箭的姿势,直愣愣地向后倒了下去。
将领战死,那些原本手围在他身边的亲兵们,这个时候,突然就没了主心骨,也开始乱了起来。
秦慎行抓住了这个机会,带着反叛军们直接冲来进去。在这些人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杀了一个来回。
紧接着,他也并不恋战。直接招呼着自己手下,在对方还没开始反击的时候,就着夜色,快速的跑出了朝廷军的营地。
然后。骑上早就已经备好了的战马,回到了通州城里。
秦慎行的副将,从他们离开开始,就一直在通州城的城门后面来回踱步。
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让站在城楼上的斥候,和他们汇报一下情况。
因为太过于担忧,好几次都差点直接带着人,从通州城冲出去,接应秦慎行。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秦将军他们了吗?他们回没回来?”
在秦慎行他们离开通州一个时辰之后,这名副将实在是有一些等不及了,忍不住再一次对着斥候问道。
不能说他不够稳重,而是秦慎行这次带出去的那一千人,可以说是通州城中,最精锐的一批人了。
如果他们这批人,今天晚上的夜席失败的话。那么,城中剩下的这些人,明天肯定守不住府城。
听到城墙上传来的,斥候否定的回答,这名副将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转过头,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军师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了。军师,我准备带着一队人出去,给秦将军掠阵,城中就靠你了。
如果我们回不来的话,明天朝廷军来了,实在不行,你就直接投降好了。反正我们两个抵抗的最激烈的人已经战死,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