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芹大惊,但知道此时杀这两个兵也没有意义,徒增怨恨,只是和萧无极对视一眼,做好动手的准备。
毛海峰从船头出现,看着货船甲板上的众人,语气欣喜中带着舔狗对情敌的嫉妒。
“既然云姑娘在船上,萧芹先生也必然在的,何必藏头露尾的,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面。”
萧芹摘下斗笠,淡然一笑“少船主,一别多时,少船主风采如昔。只可惜已从雄霸海上的一方霸主,变成了朝廷的鹰犬啊。”
毛海峰冷笑道“那似乎也好过萧芹先生,从一个手眼通的白莲圣使,变成了仓皇逃命的丧家之犬吧。”
萧芹毫不生气,笑容温暖和煦“少船主,我们同是涯沦落人,又何必互相仇视呢?我不过是为少船主担忧罢了。”
毛海峰皱皱眉“我随义父投诚朝廷,义父官封三品镇海将军,我也有四品武将官衔,怎和你称得上同是涯沦落人呢?”
萧芹摇头叹息道“萧风打造大明水师,明松暗紧。他先后招降汪直和徐海,又让他们之间彼此戒备。
这就是萧风的高明之处,他用两支船队互相制衡,争取时间,等朝廷自己的大明水师建成后,必然会卸磨杀驴的。”
毛海峰心中一动,但随即摇头道“萧大人并非那种人。我义父纵横四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会看错人?
何况我身为义子,自当与义父同进退,他若真是看错了,我也只有认命而已,又有什么的。”
萧芹笑道“你倒是情深义重,可惜汪直又不是没有亲生儿子,他妻子儿子都好好的在杭州城里生活呢。
若是他看错了萧风,将来你得陪着他上刑场;若是他看对了萧风,将来飞黄腾达也是人家亲儿子的事儿,你不过就是个家奴而已。”
毛海峰大怒“放屁,你有空操心我,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儿吧。来人,把货船挂上,拖回岸边,交由官府发落!”
萧芹叹息道“少船主,你可知我要去哪里吗?”
毛海峰道“萧大人你会去日本,所以我才会带着船队在这个方向的几条航线上日夜巡逻,终于等到你了!”
萧芹点点头“他得不错,可你知道我为何要去日本吗?”
毛海峰不话了,萧风并没有告诉他更多的事儿,只告诉他云姑娘和萧芹在一起。
而且测字结果明,这次见面,他很可能和云姑娘再续前缘,这就足够了,还要啥自行车?
“我去日本是因为严世藩给我留下了巨额财富。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能力,日本无人可及。
我欣赏你是个人才,你带上这几条船,跟我到日本去,你我结拜为兄弟,云姑娘我让给你!
日本如今正逢乱世,我们有钱有人有计谋,肯定能一统日本。然后以日本为根基,扫平海中诸岛!
这以后,我们进可攻,退可守!联络四方势力,反攻大明!
事若成,你我平分下!即使事败,我们退回日本,继续耐心等待。
日本也不了,你我照样可以过着帝王般的生活。你美人在抱,大权在握,岂不强过你郁郁久居人下?”
毛海峰犹豫了,萧芹这番话,当真是诱惑力极强。他不敢自己没有动心,因为萧芹太懂人性了。
当年在海上,汪直过着有家不能回的日子,对自己视如己出。
但如今汪直已经是大明将军,每次靠岸都会回杭州家中呆几。
每次回来,汪直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赞不绝口,这是父子性,任谁也无法隔断的。
汪直虽然没忘了给自己个官位,但大明的武官地位本来就低,而水师到目前,多少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官位也就有些尴尬。
若真是如萧芹所,大明自己的水师建立之后,萧风卸磨杀驴,汪直和自己不但难以进步,可能还会有灾难。
即便萧风是讲究人,不会干这种事儿,但大明水师的嫡系部队,肯定比汪直和徐海这两支投降的要更受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