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异的呼喊和愤怒的咆孝也是此起彼伏,那梁习和曹彰更是一脸的阴沉,互相对视一眼之后都是变得默然无语。
而他们的沉默,也让嘈杂的厅堂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两个满脸阴晴不定的人,众将想要劝说却又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是。
一时间这厅堂之中的气氛变得颇为诡异,直到那曹彰的一声嗤笑出现,这诡异尴尬的气氛才被打破。
“可笑那马孟起,竟然也干起来了这拾人牙慧的事情。
弹汗山哪里还有什么鲜卑王庭,一个区区弹汗山,不过是当年那檀石槐狂妄自大所建立的一个聚集之地罢了。
如今鲜卑四分五裂,那弹汗山上也就是一群不知死活没人要的老家伙。
他马孟起若是以此为荣,倒是让曹某看不起他了!”
此时的曹彰要是说心里不羡慕是假的,虽然这突袭弹汗山和当年冠军侯的封狼居胥完全不能比。
可这毕竟是弹汗山,这些年鲜卑势大,尤其是当年那檀石槐更是逼得他们大汉边军连连后撤,一度让出来了大半个并州和半个幽州出来。
弹汗山对于鲜卑的重要母庸置疑。
即便是不说那缴获的牛羊马匹,不说那些牧民和奴隶就是这突袭弹汗山几个字,就足以让他曹彰心中生出一团火热了。
“只可惜,当初我等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若是我等也突袭了弹汗山还有那马儿何事?
如今我等帮助他在并州拖住了鲜卑大部,白白便宜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让曹彰在心中不断的可惜叹气,
不过在叹息过后,他也是看向了梁习,朝着他轻笑一声。
“久闻梁并州处事公允,不但深谙兵法韬略治理民生之道,更是深得那异族胡人之心。
即便是这一次并州大乱,仍然有不少鲜卑和匈奴愿意跟随在梁并州的身边。
可见梁并州的威望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哈哈哈子文公子着实是有些过誉了,今日若非是公子前来,梁习就真的是愧对这并州百姓了。”
“梁并州此言可是在欺曹彰年幼?”曹彰直接打断了梁习的话语,脸上也露出来了几分不喜的神色,“梁并州之能曹彰早有耳闻。
当初我等前来并州之前,父亲就已经说过这并州之事,有梁习便可高枕无忧!
就算是曹彰如今不来并州,以梁并州的能力取胜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更何况,我等只不过是战场冲杀之人,如今这并州百废待兴,也只有梁并州这般人物,才能够让并州重新焕发生机。
尔等,以为如何?”
随着曹彰的大笑和举杯,众人也立刻直起腰来朝着梁习遥遥敬酒。
看着那曹彰和众人的举动,梁习的嘴角也是露出来了一抹笑容,却并未将酒樽举起,而是从怀中将一封信帛掏了出来
这一刻,在场众人的脸色终于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