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头疼欲裂,浑身虚脱,仿佛刚刚干了一场大战,有种索然无味的厌世感。
睁开眼的第一幕,视线还带着些模糊,隐隐约约看见,似乎有个女人正在扒自己衣服。
卧槽!
逆推?
顿时张静虚吓了一条,整个人瞬间变的清醒,大吼道:“你干什么?张某不是那种人……”
噗嗤!
耳畔响起促狭的笑。
只听云镜殊悠悠出声,慢条斯理的道:“你昨夜不知因为何故,整个人一直在发高烧,出了好一身臭汗,熏得我们睁不开眼。”
说着看了一眼张静虚,笑着又道:“两个丫头被你熏得受不住,哇啦哇啦的全都吐了,天还没亮,早早躲开,唯有我放心不下,一直强撑着照看你……”
张静虚一怔,皱眉道:“昨晚我在发烧?咦,似乎我有印象。”
但他猛然眼神一凛,再次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扒我衣服?”
云镜殊口中吃吃低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看你吓的,拿自己当宝了吗?就算我想占你便宜,但也受不了你身上的味啊。”
说着一停,促狭又笑,继续拿手指戳着张静虚,道:“不信你自己闻闻,像不像茅坑里的屎?”
张静虚下意识抽动鼻子。
耳畔云镜殊继续低笑,调侃道:“都说修行之人鬼神辟易,但那得是修为高深的情况。你可不一样啊,这身味道就能做到鬼神辟易……”
呕!
张静虚被自己的味道熏吐了。
云镜殊说的一点没错,他身上真有一股屎的味。
但是,臭味怎么来的呢?
张静虚眉头直皱,渐渐回忆起昨夜的事。
当那天神被神秘人斩杀的瞬间,天地之间突然有大量功德降下,那股功德极为庞大,足足有十万点之多。
其中有九成功德,凌空飞逝去了远方,但却剩下一成,莫名其妙降临他的身上。
虽然只剩一成。
仍然收货巨大。
那可是一万点功德啊,平白无故唾手而得。
于是他识海之中的仙山,瞬间出现了剧烈异动,赫然从他头顶浮现,传输给他许多信息。
其中一道信息,乃是神异法门,竟然让他拥有封正阴神的能力,甚至还给了他临时仙仙之主的位格。
只要在临时位格的加持之下,张静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口含天宪,言出法随,顺理成章,哪怕是一条野犬死后的魂魄,他也能将其封正为阴土的执法犬。
很牛逼的能力!
代价自然不菲……
神秘仙山抽走了足足九千功德,只给他留下了可怜兮兮的一千点。
虽然抽走了九千,似乎比资本家还狠,但是这座仙山履行等价交换的原则,冥冥之中灌输给了张静虚一道伟力。
而也正是这道伟力,让张静虚直接晕倒,实在是因为灌输之时太猛了,力量的冲击宛如长江大河。
仅仅一道伟力,贯通他的全身,先破奇经八脉,又破十二重楼,伟力所过之处滚滚如潮,根本不在乎主体撑不撑的住。
就仿佛一个毫不讲理的爷们,丝毫不顾及小姑娘的柔弱,只管兴奋的冲击,哪管小姑娘是爽是疼……
张静虚不是小姑娘,但他在伟力的冲击下很疼,浑身经络,伤痕累累。
幸好有一道灵韵,从他丹田之内生出,化作涓涓细流,不断修复他的身体。
恍惚之间,张静虚想起灵韵来自于谁,曾经那个娇柔怯怯的豆腐芸娘,一位因善良而化的灵妖。
凭着芸娘遗赠的灵韵,张静虚总算撑过了伟力灌输,浑身开始往外冒油,散发浓浓恶臭。
洗经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