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彩!”
区星一边鼓掌,一边高声赞叹。
“那里不通顺啦?这首《罱泥歌》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我看,很是通顺嘛!兄长真大才也!”
“啊哈哈哈~”
罗大猛的转头看向区星,然后摸着后脑,咧嘴笑了起来。惊喜中,夹杂着几丝几愧与不自信。
“少、少君竟、竟是如此觉得的吗?我~我觉得,和少君写过的诗歌相比较,这首《罱泥歌》,实在是粗鄙不堪,有~有失体统。”
“体统?”区星轻笑了起来,“兄长,何谓体统?”
“体裁统理,谓之体统?”罗大不是很确定。
“很重要吗?”
“……不、不重要吗?”
“兄长。”区星摇了摇头,“这首《罱泥歌》,不是写给文人骚客的,而是写给堆肥厂的罱泥工的。”
“罱泥工中,兄长现下带教的这些、我们区家冲的羣众,勉强还能识得几个字,算是半文盲。”
“将来,作为罱泥工主体组成的,寇氏的佃农们,那可大概率都是一字不识的纯种文盲啊。”
说话间,区星环顾左右,朝着不远处围观爸爸打儿子的人群努了努嘴。
“我们的罱泥工,懂什么是诗歌的体统,又在乎什么是诗歌的体统吗?”
“啊~这~我~他们……”
罗大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什么。面色先是转红,随即又淡了下来。
罗大其实不喜欢种地、挖泥巴,他很向往文人骚客们的风流。
“……我还嫌不够粗鄙……看不懂……《罱泥歌》……辅助学习……”
少君还在絮叨着什么,失落中的罗大却听得不太真确。
“……将罱泥厂管理好。你我兄弟——兄长,有你在这里,我才能安心!”
可以管人,那就不用自己亲自罱泥了吧?最后两句,罗大听真确了。
“唯!”
……
“少君,不在营地用午膳吗?”
区五一边牵马一边问道:
“罗大他们罱泥的时候,很是罱了一些蚌啊鱼啊虾啊鳖啊之类的湖鲜。营地的午膳很是丰盛呢,少君要不还是用过午膳再走吧?”
“鳖多吗?”区星冷不丁的问到。
“多。有十数只鳖,多着呢!”
营门到了,区星接过缰绳,停步下来。
“五叔,午膳我就不用了。有多的鳖的话,让阿康、阿乐随你去取两对带上吧。”
“用过午膳后,外面就太热了,我怕马儿遭不住。趁现在还不太热,还是抓紧赶路为妙。五叔,你们也要适时休息,饮盐汤,注意防暑。”
“唯。”区五躬身行礼,“少君一路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