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吹胡子瞪眼的“你嚷嚷啥,你嚷嚷就你有理了?”
“我有说我要占你便宜第一个吗?我没有!我说的清清楚楚。我的意思是在拜托你挑了那一批药材之后,我从你手里再买点。”
“我还价格随便你开,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吧。这你都不乐意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咱们兄弟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老哥哥我现在遇见困难出高价向你买点药材也吧不行了是吧。反正药材你进回去也是要卖给别人。那和直接卖给我有啥区别。”
“别人出的价格还没我高呢!”
“我呸,你别混淆视听,现在是钱不钱的事吗。会长你搞清楚,我也是干这营生的我一个开药的药铺里面连几味最基本的药材都拿不出来。那老子还开什么药铺?”
“直接关门去乡下种田得了。”
两个老头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那吹胡子瞪眼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把周围的人都吓得够呛,连忙上去劝架。生怕这两老人家一气上头直接过去了。
再一群人混乱的劝架掺和中,顾茜大概明白了这场事情的经过。
原来每年能从药商手里寄过来的药材数量都有一个规定的数。
本来那些药材,让医药行内每家每户根据自己的需求分配药材的多少问题也不大。
现在之所以会闹起来,则是因为去年老会长的那边病人太多,原本进来的药材全部清空,不得已之下向副会长花钱“借”了几十斤药材。
并且向副会长许诺,第二年进药材的时候可以让副会长先挑药材。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谁知道第二年事到临头了。老会长竟然又要和副会长“借”药材。
还一开口就要副会长今年定下份额的一半。
这么一来副会长能干才怪,这年头谁家药材进来容易?上一次借给会长那是偶尔一次的帮他解决燃眉之急。
但没谁家的燃眉之急是天天有啊。
这才有了现在两个人的争执。
不过,再听下去。
大家才明白这还真不是会长向趁机占便宜把药材都扒拉到他那边店里去。
而是他也真没办法了。
会长之所以可以当上这的会长除了他年经大辈分高以外他那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也是重要的原因。
也因为这一点他在当地甚至附近一带都有良好的名声。甚至不少有钱有身份的人家生病了都会指名要这位老大夫上门看诊。
至于其他人一概不要。
这一次也是如此,会长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有一家极有权势的人家家中的小少爷顽皮,带着二十几个人进山打猎。结果猎物没打到多少,倒是遭到了一群猴子的攻击!
二十几个人硬是弄得遍体鳞伤危在旦夕。
甚至好几个人都被猴子活生生咬下来一部分肉呢。
这事是会长出诊的。
那些外伤倒是好处理,但让会长头疼的是那些袭击人的猴子爪子和唾液都太脏。那些被抓过的人纷纷发起高热,上吐下泻精气神去了大半。
会长叹气,咬牙说“要不是那些人急需药方子退热,我库存的药材又被他们用掉七七八八。之后的药方子又还需那几味药大剂量的下。你以为我稀罕来找你阿。”
二十几个人,大剂量的用某几味药,那的确需求很大。
偏偏会长那边是出了名的病人多,也就很多其他急需那几味药材救命的人。
两两叠加,怪不得会长会急到再向副会长“借药”了。
“呸,你不给就不给,回头那家人问起来我就说你不愿意出药材你自己和他们解释去吧!”
“哎,你这叫什么话。别别别你!要和那家人说了。还指不定那家人能干啥呢。”
“那家的人霸道的要死,我才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副会长嘟囔“你现在难受啥!我不愿意借还成我错了?再说了你之前也从来没和我说这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