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云主子好!”一致的恭敬喊声中,人群分散的更开,让出的空缺也更加扩大。
一个个脸上的激动掩都掩不住,希冀的望着三人。
冷霄神色如常,波澜不兴的上前,居高临下的低眸看向马车上躺着的人。
温暖暖和冷云则是一脸兴奋的窜到牛车旁,目光灼灼的盯视着除了乌把头那次,唯一的一个外人!
真稀奇呀真稀奇。
好不容易庄子上来了个陌生人。
呃,准确的说,不是到庄子上来。
不过一个老人家在临近新年的腊月二十八,竟然独自一人在外,还是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想必是遭遇了困难事。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
牛车上的老者闭着双眼,嘴唇发青,李大力返回来时带了热水,正扶起老者给他喂水。
膀大腰圆的赵天明身为猎手和屠夫,是庄子上最壮也最胖的人,盯着昏迷中老人家圆滚的体型,眉头深锁的赞叹“这老人家身上穿的衣裳,非棉非麻看不出来是啥子布料,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出身穷苦人家。”
穷苦人家也养不出这一身的膘啊。
“头发梳理的很是整洁,脸上虽有风霜却不凄苦,衣裳尺寸合身,看装扮和神色不像是偷或捡了富家的,这老人家应该不是乞丐,也不像是落难之人。”林山分析的同时也将自己的见解说给三位主子参考。
温暖暖不自觉的跟着点头。
林老爹年轻时候家境好见多识广,识字又为人通透,不愧在庄子上一直相当于里正的存在!
分析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只是,老人家这双手,也不像是出身富裕人家啊,太糙了!怎么看起来比我这双使惯了锄头钉耙的手还粗糙嗐!”李石满脸不置信的纳闷道。
他可是瓦匠出身,孩童时期就经常和泥巴沙土打交道,还有比他双手粗糙的人,真是稀奇!
随着李老爹的话,围观的人全看向昏迷老者的那双手。
粗糙,但不仅仅是粗糙。
还大大小小的布满了极细极微小的伤疤伤痕,每一道都很微小,不是很严重的那种,但能落下伤疤的伤口当初受的伤想必也不浅。
都是庄稼人,手上受伤太正常不过了,只是这老人家的双手受伤次数确实有点多呐!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双手。”温暖暖小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冷云在一旁无比认同的点头,接了一句“别人是手上找伤痕,他这是伤痕里面藏着手!”
也不知道靠什么维持生计,能将一双手伤到这个地步。
京城人的生活也太艰苦了些!
哎,外面的日子也难啊,没有他们以为的那般好。
众人有志一同的叹气。
老一辈的三个人在主家面前说完话后,小一辈的才开口。
李大力离的近,看的真切“你别说,指甲倒是修理的整整齐齐,指甲缝也没有泥巴脏污,怎么手指头上乌屈麻黑的?怕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大哥你说的好有道理!极有可能是怕拖累了子女,才到这偏僻的地方来等死,呜呜,这个当爹的也太为子女考虑了!”李大山一向极为拥护哥哥,跟着说道。
“真是太感人了!”有了弟弟的认可,李大力只差哽咽。
李老爹脸色黑沉的快滴出水这两个大孝子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怕不是两个大傻子吧。
也不知道当初咋生出的这两个玩意!真是来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