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赵宁:不跟嬴无忌有肌肤之亲?我不接受!(2 / 2)

也只能徐徐图之。

等赵宁以颛顼帝躯出世,自己与赵氏应该就再也没有嫌隙了。

乾国?

狗都不回!

回去跟嬴无缺抢屎吃?

老逼登上次的操作,实在把他恶心坏了。

接下来了几天。

可以说是赵宁最开心的几天。

虽然石室之中无昼夜,但也能通过阵法判断时辰。

她白天的时候,就跟嬴无忌一起探讨古历和因天就地,颇有种放下一切包袱醉心修炼的感觉,感悟的确一日千里。

晚上就什么都不想。

两人倚在床榻上就是聊天,聊到困就睡,实在是惬意无比。

并不是每一天都能梦中感悟。

但十天的时间,足足感悟了三次。

幸福得人都要傻了。

唯一让人苦恼的就是,她对嬴无忌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尘封多年的男女意识,已经从微微松动,发展到了彻底解封。

所以躺在嬴无忌怀中睡的时候,心情越来越羞涩,越来越忐忑。

入睡也越来越困难。

听嬴无忌的心跳和呼吸声,想必也忍得特别辛苦。

甚至她能经常感觉到嬴无忌身体的异状,但又不敢轻易戳穿,担心一戳穿就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终于。

十天过去了。

梦中。

赵宁直觉轰得一声,全身血脉彻底贯通,本来稍显郁结凝涩的颛顼帝血,彻底融为她身体中的一部分。

每一缕肌肤,似乎都发出了愉悦的颤鸣。

她勐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心中是无尽的喜悦。

嬴无忌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了,眼睛困恹恹地睁开:“宁儿,又顿悟了?颛顼帝躯是不是已经成了?”

当然已经成了!

赵宁心中欣喜无比,可是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若我说已经成了。

这段时光是不是就结束了?

石室十天,没有阳光,似暗无天日。

她小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在石室闭关。

但现在,她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在这里。

她感受不到任何压力,没有大臣催着她批阅奏折,没有父王母后训戒她不能懈怠,也没有前线随时可能过来偷袭的狄**队。

有的。

只有性格温和的嬴无忌。

虽然有时候会毛手毛脚揩油,但大势在前却恪守着底线。

而且她不讨厌嬴无忌毛手毛脚,甚至有些……期待!

是不是话一出口。

这种日子就没有了?

外面有父王,有母后,有千千万万盯着自己的人。

能与嬴无忌自在相处的地方,就只有晴绛殿和驸马府了。

可这两个地方。

一边有李采湄。

一边有花朝。

嬴无忌见她沉默,问道:“颛顼帝躯成了么?”

“没有!”

赵宁失口否认,但又感觉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转而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还差一点点。若是能再梦中悟道一次,说不定就彻底成了。总,总之时间还有对吧?”

嬴无忌:“……”

他心中忍不住暗笑,我滴傻老婆诶!

你帝躯成没成我还不知道?

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赵宁的脸:“知道了!那就再多呆几天,时间多得很呢!我好困,咱们继续睡吧!”

“嗯!”

赵宁轻轻应了一声,便伏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心如乱麻。

我这是……

可能父王说得对,男女之情的确会让人变得软弱?

只是这种感觉,真的抗拒不了啊!

嬴无忌揽着她的肩,心中也是美得冒泡。

这次他原本打算速战速决,靠一次“梦中顿悟”就帮赵宁成就帝躯,没想到因为能量太过庞大,愣生生拖了十天。

却不曾想。

竟然有意外收获。

他虽然以前就把赵宁当做女子,但她的言行举止,总是带着一股子“太子气”。

搞得有时候就跟搞基一样。

但现在。

“我家宁儿完全就是女孩子了!”

嬴无忌嘴角疯狂上扬,只想叉会腰,可把我牛逼坏了。

这时。

赵宁忽然抬起头:“无忌!”

嬴无忌梦呓般应道:“嗯?”

赵宁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你这几天忍得很辛苦吧?”

嗯?

嬴无忌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话?

什么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咳了咳:“确实有些,不过大局为重,虽说胎化易形乃是天下第一易形法门,但胎气实在太难掩盖……”

赵宁轻声说道:“可你忍得很难受啊!”

嬴无忌心跳有些加速:“那……”

赵宁轻咬嘴唇,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我可以再试试,不会像新婚之夜那般粗鲁的。”

嬴无忌:“……”

眼看着她开始做过分的事情。

嬴无忌一个冲动,直接吻了上去。

随着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有些顶不住了。

什么特娘的胎气,只想抛到九霄云外。

“宁儿,可不可以……”

“不可以!”

赵宁捂住他的嘴巴,她呼吸也有些急促,嘴角却是笑意不减。

……

又过了三日。

“轰隆隆!”

石门重新打开。

赵宁留恋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轻轻抱了抱嬴无忌,仰头笑道:“咱们走吧!”

最后这三天,过得跟梦一样。

哪怕没有突破底线,都……

只能说,无忌他太懂床笫之欢了。

“嗯!”

嬴无忌笑着应了一声。

赵宁点了点头,便催动胎化易形,重新变回太子的模样。

丰神俊朗。

嬴无忌咧了咧嘴,得亏自己也掌握了胎化易形,能随时看穿她原本的样子,不然还真有种搞基的感觉。

只是现在的赵宁,即便变回太子模样,看向自己的眼神,跟以前相比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具体是哪点不一样。

嬴无忌也说不清,只能摇了摇头道:“走吧!”

两人并肩离开地宫,重新来到重黎殿中。

赵暨此刻正与罗偃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三两杯酒水,没有什么君臣之礼,就像是两个老友聊天。

就是罗偃相貌又苍老了几分。

言语之间,都带着一丝愁容。

地宫的阵法与赵暨相连通,在石室打开的一刹那,他就隐隐有所觉,听见脚步声,便指向一旁:“这不已经来了么?”

罗偃循声望去,见到嬴无忌出来之后,眼神中的焦虑终于有所缓解。

“拜见父王,见过丞相!”

“拜见父王,见过丞相!”

两个人并肩行了一个礼。

赵暨摆了摆手:“免礼!这次闭关成效如何?”

嬴无忌笑了笑,看向赵宁。

赵宁便不再耽误,站定之后,指尖便凌空一划,从掌心送出去一缕鲜血。

血气蒸腾之下,一缕强横的威压散溢开来,让人忍不住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

赵暨双眼豁然睁大,饶是再稳重,声音也不由激昂了几分:“帝躯成了?”

“回父王!成了!”

赵宁微微一笑。

“好!”

“好!”

“好!”

赵暨连说三个好字,忍不住抚须大笑了起来。

其实这些天他已经隐隐有了这种感觉。

因为接连十几天,这两个孩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若真是一点都没有悟出来,不会这么长时间动也不动。

这十几天内。

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赵暨想到了赵宁有可能顿悟,但也只是有可能顿悟而已,根本不敢想彻底觉醒了帝躯,因为嬴无忌的血脉浓度才提高了多少,就差点把小命丢了。

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他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转身看向嬴无忌:“你小子呢?”

嬴无忌摊了摊手:“托殿下的福,她梦中感悟的时候,冥冥之中影响到了我,有幸蹭到了一次,血脉有所提升,但是有限的很,离帝躯还差得远呢!”

赵暨笑着摆手安慰:“莫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你是个文人!”

嬴无忌:“……”

对哦!

我是个文人我灰心什么。

自己这个老丈人真是……太真实了。

不过他的表现也正好印证了嬴无忌的猜想。

有大老婆这次觉醒,自己与赵家的嫌隙应该是没有了。

嬴无忌转身看向罗偃:“罗相!你不是早就应该出发前往新地了么?”

“唉!”

罗偃长长叹了一口气:“驸马爷未出关,老夫又如何能够独自去见女儿?心事没有放下,总是舍不得离开。”

“原来如此!”

嬴无忌看这老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心中滋味也复杂的很。

对罗偃这个人,其实他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鄙夷。

这人除了感情上有些湖涂,容易膈应到身旁最为亲近的人。

但其实本质上算不得坏。

而且现在也确实认识到曾经如何对不起花朝了,不然也不会在自己闭关的时候,那么久都不偷偷去见面。

“那新地……”

“新地暂时由犬子代劳,罗铭那小子颇有天分,况且新地这些天任务并不繁重。”

“原来如此!”

嬴无忌转身看向赵暨:“父王!可还有别的事儿,若是没有的话,我这就带罗相去见女儿!”

赵暨点了点头:“去吧!”

罗偃连忙站起身来,冲赵暨拱了拱手:“老臣谢过陛下!”

说罢,便扯住嬴无忌的胳膊,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重黎殿。

脚步很快。

但看起来颤颤巍巍的,让人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全身骨头都给跑散架了。

殿内。

赵宁忍不住望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这是十三天来第一次跟嬴无忌分开,勐然间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回想起最后三天那有些失控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有些怀疑:那究竟是我么?

除了最后一步,所有能做的全都做了。

原本只是从和李采湄的闺中秘话中听到了三言两语,没想到居然全被自己和无忌付诸实践了。

我真是疯了。

“宁儿?”

“啊?”

赵宁回过神来,赶忙欠身道:“父王!”

赵暨静静地望着她,这个女儿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但刚才那失神的模样,却从来没见到过。

这种模样,让他有些不安。

但看赵宁此刻眼神又恢复了清明,仍是自己丰神俊朗的好太子,而且已经觉醒了颛顼帝躯,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沉声问道:“觉醒的法门,还记得么?”

赵宁轻叹一口气:“只记得在梦中朦胧有所感悟,但醒来之后就全忘了!”

对这个结果,赵暨早有预料。

如此恐怖的秘法,怎么可能一点限制都没有?

能有所感悟已经很不错了!

赵暨笑道:“如此甚好!你能觉醒帝躯,那我大黎便再也不惧乾国半分。有如今你的血脉,你和无忌诞下的子嗣,说不定也有可能觉醒帝躯。”

赵宁顿了一下,心头微热,点头道:“是!”

赵暨看她这般模样,目光之中热切之意稍减,却还是笑道:“最多再等三个月,等新地荒地开垦出来,你便和无忌准备子嗣的事情吧!

等诞下子嗣,你便可以彻底摆脱男欢女爱所累,专心扑在朝政上。

到时候,孤就安排你登基!”

彻底摆脱男欢女爱所累?

赵宁僵了一下,蓦得回想起了安排婚事那天晚上的条件,赵暨让她发誓,诞下子嗣之后,必须立下血誓,不再跟嬴无忌有任何肌肤之亲。

忽然想到了这些,让她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之意。

苦!

太苦了。

但她知道赵暨说的没错。

那种感觉太**蚀骨了,很容易磨灭人的意志。

这才仅仅三天,而且尚未突破底线,便已经让人如此魂牵梦萦。

若是……

如果跟自己有床笫之欢的是别人,她尚且不会这么惊恐,因为即便触碰到大黎利益,直接杀了便是。

但嬴无忌……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下心下手,就那种被当做女子呵护的感觉,她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她知道赵暨在担心什么。

就算嬴无忌没有野心,也会有身边的人让他有野心。

所以。

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能够保持绝对的理智,永远保持着和嬴无忌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

这样的话,对嬴无忌好。

对李采湄好。

对黎国好。

对自己也好。

尤其是现在,自己觉醒了颛顼帝躯,让一切都走向最为正确的道路。

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感情,毁掉本该拥有的最美好的结局。

何况,无忌他就算没了自己,还有好几个真心对她的红颜知己。

不算苦。

只是片刻的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儿臣明白了!”

赵暨满意地点了点头:“下去吧!好好修炼,这次剑仙大会,含光剑必须留在黎国!”

赵宁点头:“是!”

……

相府门外停着马车。

嬴无忌靠着车厢的门框,悠然自得。

等了一会儿。

一连串脚步声响起。

一对老少配携手走出了相府大门,比起上次一同出现,罗偃又苍老了很多,花婉秋似乎也失去了一些少女的神态,虽然依旧美貌不减,却变得憔悴而敏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在家里时间太长的缘故。

说起来,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原因。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作为。

确实有些自我为中心了。

嬴无忌叹了一口气,跳下了马车,郑重向两人作了一个揖:“伯父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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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伯父”,罗偃忍不住多看了嬴无忌一眼。

花婉秋也怔了一下,旋即冲嬴无忌笑了笑,笑容很复杂,有感激,有急切,也有着一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怨气。

但不得不说。

“丹青渡魂”是她人生中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

从那开始,她的人生崩塌了,并且从此囿于丞相府这方寸之地。

今天才第一次出来。

她曾怪过嬴无忌,因为不允许她出门是嬴无忌提出来的。

但后来想了想,自己的命也是他留下来的。

何况他那么要求,也是为了花朝。

那个自己感觉到无比亲切的姑娘。

“唉!”

她幽幽一叹,便跟着罗偃一起上了马车。

嬴无忌充当着马夫,挥了挥鞭子,马车便朝驸马府赶去。

许久无话。

嬴无忌心情有些忐忑,他很确定,花朝其实也想见见这对夫妇,并不是想要回归家庭,而是想要有一个结束。

给这段“亲情”一个体面的结束。

她不愿意去恨罗偃,幼年的经历,注定让她无法以父女的身份面对罗偃。

也想跟花婉秋的记忆来最后一次会面。

从此一别两宽。

只是……

这次见面能解开她的心结么?

罗偃忽然开口道:“无忌!”

这次他没有叫“驸马”,显得有些亲切。

嬴无忌没有纠正,沉声问道:“伯父何事?”

罗偃犹豫了一会,严肃道:“这次剑仙大会,红尘和丹青都会出现。红尘是冲你来的,丹青虽不是冲你来的,但却绘出了一个极强的人物,这个人对你仇恨很深。

这剑仙大会,要不你还是别参加了?”

嬴无忌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姬肃?”

罗偃点头:“对!九炎绝脉,一品灵胎。短短一个月,便以姬三锡之名,成了炎国宗室第一高手。”

嬴无忌撇了撇嘴。

这为我教,还真特娘的闹腾啊!

哪都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