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闪烁不断,二人的身影一时变得如真似幻。
“她的主星不是商星吗”有亲传语气讶异,脱口而出。
“是啊,为何没有她的主星心宿星官呢”
“这……是她的主星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她……嚣张狂傲刻意不展开主星星官”
祝锦脸上挂着三分温柔笑意,此刻变得更深、更真了几分。
台上二人又是同时捻诀,金色流光随着二人极其流畅的捻诀之势在空中翻转流淌,眨眼间又是几乎同时结成两枚不同的金色法印。
秦越眸色深沉似墨。筑基一月,她竟能以与他筑基二十余年同样的速度如此轻松地结印。
楮语眼睑微阖,半垂的长睫挡住她眼底的微微狂意。不愧是内门筑基第一,她半月来在学宫高级修炼室的幻境中战无不胜,结斗转星移术法印比她结五座星官对应功法的法印要快数倍,已是她最为熟练的法印,竟堪堪与他同步。
印成一瞬,秦越七枚星子连成的毕宿星官倏忽高升于顶,楮语二十二枚星子构成的三座星官尽数落回地面星图之中。
星官落回星图之时,楮语本就阔大的星图陡然扩张,竟扩大至近四丈方圆!秦越的星图彻底被楮语的星图淹没。
“什么!”
台下惊呼连连,一片哗然。
有亲传猛然离座立身而起,凝眸远视想将台上之变化看得更清。
秦越的手亦未及控制地兀然抖了一抖。这是他全然不知全然不曾想到过的:她的星图为何还能扩张!
楮语半阖的眼睑微撩,如愿抓住秦越这连半息都不到的一抖!
毕宿星官与楮语的身形近乎同时一闪。
均从原地消失!
斗转星移术法印擦着楮语消失的残影浮现在空中,被晚来一息的毕宿星官落下的七束火焰色光束围困其中。
而原本该被星罗术困住的身影,落在了她那阔大星图最边缘的一枚星子之上!
台下人声已沸腾!
她的星图宽近三丈竟还能再次扩大!
她的身法变幻莫测竟可以随心瞬移!
她甫一开场,便与筑基二十年的秦越以同样的速度结印施法!
她甫一开场,便瞬移躲开了秦越最为出名最为强劲的主星功法星罗术!
秦越纵然心有准备,亦不由一瞬瞳孔微缩。手中本能地维持着星罗术所需的星韵运转,而后眼底狠意渐生,抽出一只手来迅速结出注火术法印。
楮语依然半阖着眸,手中结印动作不停,心中默念注火术法诀。
一团团近三尺高的熊熊烈火凭空跃出,带着灼热的气流接连呼啸着互相穿越而过自四面八方掷向二人!
秦越星图上的翼宿星官倏忽高升,他施展垂云术一跃上两丈高空,避开周身飞来的烈火。
而楮语再次自原地消失,一团团烈火尽数擦着她的残影而过。毕宿星官紧随而至,星罗术又落了空。
台下弟子们尽数惊得瞪大了眼。
她不仅能与秦越一般接连掷出十数道火球。
以“困”闻名的星罗术,竟接连两次连她的袍角都捉不到!
然而更令他们意料不到的事还在下一瞬。
楮语以斗转星移术避开秦越的注火术和星罗术、落身于她一枚星子上时。
秦越以垂云术腾空而起避开楮语注火术时。
九枚星子连成的尾宿星官自楮语身后乍现,一枚金色奔雷术法印赫然结成于秦越头顶。
如婴孩臂膀般粗的深紫色的天雷自那法印结成的瞬间夺印而出,正正迎着刚跃上高空避火的秦越、贴着他的头皮轰然劈下!
紫微顶万籁息声。
楮语身上的衣袍随她落身于她一枚星子之上的动作而飘扬,宗服的燕颔蓝与星图的燕颔蓝完全混融一体,叫人分不清衣袍上的星斗与地上的星子孰真孰假。
秦越心中危意与怒意齐齐咆哮。
四面围攻的烈火为饵诱他施垂云术跃空躲避,主动撞上她潜在他头顶高空的天雷陷阱!
但他已全然避之不及。
只可见——
他头顶乍现的雷光照亮楮语星眸中张扬恣肆的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