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重的木板狠狠地砸在柔软的皮肉上,碰撞出的是让人胆寒的闷响。
糯宝注意到爹爹的情绪不高,踩着时三哥的胳膊冲着时野伸手:“爹爹!”
时野笑了:“糯宝这是怎么了?”
糯宝神秘兮兮地嘿嘿一笑,白嫩嫩的小手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变戏法似的从兜子里摸出两颗圆滚滚的粽子糖。
为了逗亲爹开心,她还故作夸张地瞪圆了眼,自带配音:“哇偶!糖!”
“爹爹吃糖!”
时二哥狭促道:“糯宝,我的呢?”
他装作体力不支似的脚下一歪,浮夸地哎呦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我身上也可疼可疼了,要是没有两颗糖我只怕也是撑不到家了。”
糯宝也想大方一点。
可大方是需要本钱的。
她兜里拢共就这么两颗!
众人忍笑之下,糯宝配合的一鼓腮帮子,体贴地抓着二哥的手说:“吹吹就好了。”
“呼呼!”
时二哥挂在自家三弟的肩膀上,看着认真给自己呼呼的小娃娃,为难道:“就这么吹吹真的能好?”
“可我怎么感觉没好呢?糯宝你是不是没用心吹?”
我……
糯宝忍无可忍地板下了小脸,面无表情地抬起小手,朝着他的手就是啪的一下。
“二哥自己呼。”
她不伺候了。
“哈哈哈!”
“我还没急眼呢,她倒是先急了。”
“你差不多得了。”
时大哥护短摸了摸糯宝的脑袋,问出了家人此刻心里最好奇的话:“不过话说回来,糯宝说话怎么突然就这么利索了?”
说好要找的紫参还没找到,几日不见小娃娃自己就好了。
会不会太蹊跷了?
话音落,糯宝很不负责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汇聚到了一处:唯一可能知情的时四哥和时小五的身上。
时小五单纯憨傻贯彻场,茫然道:“我不知道哇!”
“糯宝就是突然会说的!”
时四哥无奈解释:“这事儿说来话长,先回家我再跟你们解释吧。”
因为事涉糯宝,家里人都格外谨慎小心。
可当听时四哥说完猜测,又纷纷觉得不太对劲儿。
戴红柳狐疑道:“老四,你是说那日在荒郊遇见个老者,老者把糯宝送回来就好了?”
这么蹊跷的吗?
时四哥看着熟睡中的糯宝也在暗暗皱眉。
他说:“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儿,那位老者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说的话也猜不出头绪。”
“他走之前还叮嘱糯宝,说以后会有找糯宝帮忙的地方,可糯宝就这么大点儿,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偏偏这几日事太多了,这会儿再想扭头去找线索也无处可查。
可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让人不安心的。
众人斟酌半晌,最后是时野拍了板:“总归现在瞧着是好事儿,那就不必太担心。”
“无所求必有所谋,既是明着说了有所求,那就早晚还能遇上,到时候自然就知晓了。”
不然的话,就这么一家人凑在一起琢磨,横竖也琢磨不出个结果,不如按下心思静观其变。
“行了,这几日谁都不好过,都别在这儿杵着了,都回屋休息。”
尽管天色还早,可他们在回来的时候凑合买了些吃的,今日倒是也省了烧火做饭的麻烦。
时三哥作势要去扶人,手刚一动,门外就响起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时野?”
“时野你们可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