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们当长辈的,还能把孩子的翅膀折了把他们都关在家里?”
她看向戴鸿云非常不赞成的双眼,轻叹道:“鸿云,人各有志。”
拦不住的。
戴鸿云的不满未能得到任何人的支持,气得嗐了一声又蹲在门口叹气。
临时被叫回来的时大哥见他实在愁闷,忍着笑蹲过去劝解:“小舅舅如此发愁做什么?闻宣不跟着,那不还有我和闻墨吗?”
戴鸿云满脸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叹道:“闻墨是打算开饭馆做酒楼,此道我又不通多少,至于你……”
“闻素啊,你之前出发之前我跟你其余两个舅舅打了一架吗?”
准确的说,也不是打架。
是他单方面地挨了一顿暴揍。
老爷子手中传下来的买卖在他们兄弟三人手中拓展极多,偏生家中可指望得上的晚辈少得可怜,从小就展露出经商天赋的大外甥自然成了他们预想中可争抢的香饽饽。
不光是戴鸿云惦记,另外两个大的也惦记。
戴鸿云苦大仇深地说:“你大舅舅只是暂时脱不得身没跟着过来,等他到了,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要把你卷走。”
他本来还心存侥幸,想着大外甥拐不走还有另外四个,可如今看来人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儿,他想的为舅分担分明就是痴心妄想。
一个大外甥压根就不够分!
时闻素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如此抢手,乐不可支地说:“那你要不再去忽悠忽悠糯宝?”
“拉倒吧。”
戴鸿云苦着脸说:“糯宝倒腾的那些我更不懂。”
而且绝对不是他的错觉,事关糯宝的事儿除了得听自家姐姐和姐夫的,那位看不出深浅的玄清大师也占据了极大的分量。
他但凡敢说要把糯宝拐走去做买卖,玄清大师头一个就得跟他急眼。
戴鸿云愁得长吁短叹,时闻素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忍着笑去帮戴红柳做饭。
晚饭还没做好,乐呵呵出去转亲戚的二老也跟着小夫妻俩回来了。
除了在书院中暂时不可耽搁学业的时闻楮,就连时小五也都回来了。
得知戴鸿云发愁的原因,老爷子意味不明地嗐了一声。
“儿孙自有儿孙福,多的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
“糯宝呢?还睡着吗?”
戴鸿云努努嘴说:“刚醒没多久,跟她师父和木头在一处说悄悄话呢。”
他刚才不死心又去试了一遍,事实证明,玄清关上的门跟力气的大小无关,就连天上神力的时闻宣都推不开。
老爷子听完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既然是糯宝的师父,难得来一次咱们也不能失了待客的礼数,去把带来的陈酿拿出来,等他们说完出来了再摆饭。”
回来聚齐的大人们里里外外地张罗起来。
屋子里,糯宝摸着自己的小下巴说:“所以说,我在荒山和蜀安郡看到的黑色雾气真的是有人蓄意弄出来的,对吗?”
玄清辨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具体内幕是怎么回事儿,暂时还不便跟你说清,不过你只要记住,见一处毁一处,类似的腌臜东西绝不可忽视纵容便可。”
糯宝现在护身的本事硬,底气也足。
寻常的邪阵对她造成不了威胁,所以他也不担心。
糯宝唔了一声,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木头说:“那他呢?”
“师父,木头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