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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诏狱内,被绑住手脚的方子归剧烈地挣扎着,将身下的刑架摇得砰砰响,愤怒的喊叫声充斥着整个牢房。
赵繁不耐地敲了敲桌子,警告道:“安静点!这里是诏狱,既然进来了就别想轻易出去,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有的是罪给你受!”
方子归根本不听,用尽浑身力气想要挣脱束缚,气得额上青筋暴起:“诏狱又如何!就算是飞鱼卫,你们也不能随意抓人!绕开三法司,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我抓进来,这不合规章法度!”
“我不服!我要申诉!有本事咱们去陛下面前分辩分辩,我就不信你们还敢这样肆意妄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对我,我爹是内阁首辅,他不会放过你们……啊!”
方子归喋喋不休地咒骂着,突然惨叫一声,疼得弓起身子,瞬间闭了嘴。
赵繁抖了抖手里的鞭子,漫不经心瞥他一眼:“都说了让你安静点,就是不听,非得要挨一鞭子才肯老实,真是贱得慌。”
一鞭子杀了方子归的威风,赵繁从容不迫地坐回到椅子上,开始例行的枯燥提问。
方子归浑身冷汗扑簌簌地往外冒,顷刻间便打湿了衣襟,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面对赵繁的提问,他多数时候只能靠点头来表示肯定,好在这些问题都是关于他的基本信息,简单确认一下而已,赵繁也没过多计较。
走完过场,赵繁这才开始进入正题:“近日我们在查翰林编修顾云霁与会试第一名白兴嘉的勾连舞弊案,经由顾云霁供述,你也参与其中,曾和他一起违规录取白兴嘉,可有此事?”
方子归闻言猛地抬起头,惊怒道:“我没有!顾云霁他诬陷我!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
赵繁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说他诬陷你,有什么证据?”
方子归一噎,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生气,难以置信地道:“我是被诬陷的,顾云霁说我参与其中,你们不去找他要证据,反而要来找我要证据,这不是荒唐吗?”
赵繁的脸色冷下来,阴沉沉道:“我们自然是要找他要证据,但与此同时单独审问你也是很必要的。方子归,你现在是诏狱的犯人,必须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试图质疑我,尤其要注意在我审问期间你只能答,不能问,明白吗?”
方子归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气来,自然不肯乖乖地逆来顺受:“犯人?目前既没有三法司定我的罪,你们手头也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是犯人?”
“啊——”
赵繁毫不手软地又是一鞭子,阴狠道:“老子说过了,让你不要试图质疑我!这里是诏狱,落到我们飞鱼卫的手里,除了陛下,天王老子说话都不管用,三法司算个屁!”
方子归桀骜惯了,疼得身子直发抖还要反驳:“我听明白了,你们手头根本就没有证据,只凭顾云霁的两句话就将我抓到了这里来,如此肆意妄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