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没有……”
见一向嚣张跋扈的叶湖掬都对他十分忌惮,江抒猜想这老夫子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于是装出一副更加害怕的样子,站起身来吞吞吐吐地作答。
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叶江抒会有的反应吧。
江抒并不太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她的“转变”,否则人多嘴杂,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
那老夫子目光冷厉地盯了她一阵子,见她态度还算恭谨,才没有继续加以训斥,板着脸孔向众人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位高官家的公子、小姐,上我的课,就要守我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不敢有任何异议。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低沉浑厚的钟声。
“好了,这堂课就上到这里,叶湖掬,叶江抒,你们两个回去之后把《论语》的《述而》篇找出来,抄写五十遍,下次上课交给我!”
老夫子说完,也没有拖堂的意向,握着手中的书卷走出丽泽堂。
“怎么回事呀叶相国府上的两位小姐竟然都在陈夫子的课上睡着了,是不是早上来得时候,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有人猜测道。
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让整个大堂内的人都能听得见。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经人这么一提醒,叶湖掬顿时想到她们往江抒的酒中放柏子仁的事情。
那柏子仁是叶溪摇放的,而她一向对这个五妹信任有加,完全没有去管。
莫非……
想到这里,叶湖掬脸色阴沉地瞪了叶溪摇一眼,一把拉起她的手臂:“你跟我出来!”
“你还真是高明!”江抒看着二人走出大堂,正想跟过去,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教人辨不出情绪的声音。
江抒扭头看向身旁的白衣男子,嘴角张了张,还未说出话来,又听他接着道:“不一同受害,怎么摆脱害人的嫌疑,进而嫁祸他人,挑拨离间呢”
“你什么意思”江抒脸色不由一变。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难道你敢说,方才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不是装的么”
“你懂什么!”江抒忍不住蹙了蹙眉。
若不是叶湖掬计划着要害她,她能顺水推舟的利用一把么
她那是自讨苦吃!
白衣男子鄙夷地看着她:“我是不懂什么,但我知道,女子只有温柔善良了才会讨人喜欢,像你这种心有城府诡计多端的女人,只会惹人讨厌!”
“要你多管!”江抒忍不住横他一眼,“你以为你好得了哪里去!一个姑娘家提出坐在你旁边,并且整个大堂内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座位,竟然也能够拒绝。心胸狭隘,没有风度!看你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也不过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江抒说完,不顾他微变的脸色,抬脚向外面走去。
大堂门口的回廊里,屏浅看到江抒出来,连忙迎了上来,随上她的步子。
二人一同走到一片花木繁盛的地方,屏浅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没有旁人,低声道:“小姐,今日在三小姐的明瑟楼,奴婢看到小姐故意拿珠子打碎三小姐房里的花瓶,将手中的酒杯和三小姐的换了。现在小姐看到三小姐上课睡着,又故意装睡,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三小她们在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