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位的意思是——”江抒眼眸一眯,试探地开口。
侯亭柯哂笑一声,故意拉着腔调道:“我们的意思是,这女子的诗词比试,不如便从叶小姐开始吧。”
“侯小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坐于江抒身旁的叶池挽一听,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自从那次她偷了钥匙偷偷带江抒去万倾堂,她的这个四姐将书房中的那幅美人游春图上的题词误以为是她们父亲所做的,又在太后的赏花宴上自称“才疏学浅,不会吟诗赋词”后,她便坚定的认为她是没有文化的,此时此刻,又怎么能做得出诗词来。
“这怎么是强人所难了,”侯亭柯冷声辩驳道,“我们只是觉得叶小姐礼乐、书画都没参与,这诗词若再放弃的话,就极为不妥了。”
“那方才书画比试的时候,亭柯表妹为何不提出来?”位于江抒另一侧的朱轩娆出言质问道,“亭柯表妹也知道,三嫂的画艺可是很出众的,与亭柯表妹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我……”侯亭柯闻言面色不由一变。
她虽然一心想要江抒出丑,但却不愿让人知道她有这样险恶的居心,顿了顿,托词道:“叶小姐没有主动参加,亭柯还以为她的诗词更胜一筹呢。”
“是吗?”朱轩娆嗤笑一声,定定地望着她,一双澄澈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
“当……当然。”侯亭柯胡乱地答了一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与此同时,低垂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头:先让你嚣张几个时辰,等到时,清白不保,失身于你最讨厌的人,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有你哭的时候!
“既然如此,叶小姐,那你便开这个头吧。”为了避免朱轩娆再次向侯亭柯发难,寿阳长公主侧头向着几丈远处的江抒道。
一番观察下来,她已看出了女儿的心思,知道她是在存心与江抒为难,心中虽然不赞成她的所作所为,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维护一下她的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