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面上表情不由一僵,握着布条的双手也跟着一顿,稍作沉吟,抬眸望向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我这裙子好好的,撕了岂不是太过可惜,你这衫子反正都已经破了,回去就要丢掉的,又何必在乎破的更严重一些?”
“这……倒也是。”朱常洵略一思索,觉得此言有理,认同地点点头。
顿了顿,见她不再说话,低头用那布条为自己绑起伤口,再次张了张嘴角,为自己刚才那话作出澄清:“本王只是说父皇将你指给本王的用意是替本王拉拢你父亲,没说本王同你娶你是为得这个。”
“既然不是为得这个,王爷何必放下几年不肯娶亲的坚持,将我娶回府呢?”江抒为他将伤口绑好,将余下的布头打成不易散开的死结,淡声质问。
“……”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
关于这个,两个人已经纠结过几次,都没有结果,朱常洵心知这次也必定是一样,苦涩一笑,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定定地望着她道:“江抒,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是真得不在乎你父亲的立场,本王……”
“王爷,我们不是说好的,让时间来证明么,”江抒不等他说完,淡声将他打断,“王爷伤势严重,虽然暂时止了血,但不宜在此久留,还是早些回府好好包扎一下为好。”
“……也好。”朱常洵缓缓点点头,由她搀扶着站起身,顶着十五夜璀璨的烟花和皎洁的月色向着回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