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被他发现异常了。
就见程天赐一脸的心疼:“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又失眠了?都怪哥不好,这些日子忙,没时间给你弄床。你呀,从小觉就不好,小小年纪就失眠,半夜里一丁点动静就醒。
上次你不是说床睡的不舒服么,哥给你打了一张,都是好木头,你看,多稳当。”
眼前的男人粗粗墩墩的,长相身材都很像程父,对于言蹊来说,明明是陌生人,但却让她心头发软,有些感动。
果如原主日记上所说,这个哥哥是真的很疼她。
“谢谢哥。”言蹊笑道。
“谢什么?”程天赐不高兴,“我是你哥,疼你是应该的。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点事情,想找母亲。”
“哦。”程天赐是粗粗拉拉的性格,没有注意到言蹊口中的称呼,是母亲,不是妈。
“妈她在夏家呢,得晚上才能回来,爸也不在家,给夏总开车呢。”程天赐拿过T恤套上,“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言蹊摆手,“你忙,我自己过去。”
程家离夏家不远,就在前面的别墅区,很近。
言蹊很快就到了,别墅这边的佣人都认识她,没有阻拦,言蹊很快就进了客厅。
刚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中间的夏母叶秋安。
她穿着青色简约的家居服,简单的服饰丝毫不掩她的卓然丰姿。
言蹊听说过她,北城出名的女强人,据传出身很是高贵,一举一动都优雅矜贵,透着一股不凡。
她和丈夫张德龙白手起家,创立了夏氏。
言蹊见过叶秋安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气质出尘,目光干练,透着一股女强人的利落。
但是此时,她就跟天下所有的慈母一般,微蹙眉心,眼底满是担忧:“不知道凝凝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适不适应?”
说着,叶秋安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个月,凝凝才花了不到30万块,这孩子,总是给我省钱,家里哪里缺她这点钱。”
程母站在一边,安慰叶秋安:“小姐一向贴心懂事,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从不大手大脚的。”
叶秋安叹息:“她啊,就是太懂事,这次生日说要和同学们一块过,说什么也不让我过去,。”
“凝小姐是心疼您。”程母满脸的与有荣焉,仿佛夏凝是她女儿一般,“不想让您太累了。”
“我哪里不知道呢。”叶秋安神色欣慰,“她表面说要和同学一起过,实际是担心我的身体,不希望我奔波劳累。”
说着说着,叶秋安就越发想念夏凝,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生下,夏凝从小身体就不好,精心养了好几年,身体才慢慢康健。
对于叶秋安来说,夏凝就是她掌心的宝贝。
“我让人去定机票。”叶秋安是女强人的性子,干脆利落,想做就做,“明天就去看凝凝。”
程母一怔,没想到叶秋安说走就走。
“你也跟我一块去吧。”叶秋安转向程母,“许久没见她,想必也想她了,你是凝凝的奶娘,凝凝一向跟你亲近。”
听见叶秋安说要带自己去,程母脸上瞬间亮了起来,开心得不得了,激动地语无伦次:“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一块去。”叶秋安一锤定音。
做完决定,叶秋安站起身,一抬眸就看到角落里站着的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