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

会开车，会做药膳，对奢侈品牌如数家珍，还有惊人的医学天赋……一个人不可能突然改变这么多。

如果知识学问可以后天学习，那么性格呢？

她跟从前的程言蹊性格完全不同。

从前的程言蹊受了委屈，只会忍让到底，默默一个人消化；而她受了委屈，则是先退让一步，然后就再也忍不了了，必须要还回去。

从前的程言蹊口齿笨拙，性格害羞，不爱说话；现在的她也不爱说话，但是却不是讷于口舌的不爱说话，而是懒得计较，若真是较真起来，连他都说不过她。

从前的程言蹊善良柔弱，胆小自卑，把自己放的很低；而现在呢，她真是恨不能骑到他头上，说生气就生气，说翻脸就翻脸，聪慧灵动，又无法无天。

……

这分明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似乎，从她落水之后就不对了。

可，如果她不是程言蹊，又会是谁？

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声音也有七分相似？

从前的程言蹊说话声音很小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而现在的她声音慵懒随意，像只惫懒的猫，带着微微暗哑。

顾卿寒一直以为，是她落水发烧烧坏了嗓子，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两个人。

顾卿寒问过夏德龙，他做亲子鉴定用的毛发，是在程家的房间找到的，也就是说是以前那个程言蹊的毛发，并非是她的。

她到底是谁？到他身边又有何目的？

顾卿寒按着眉心，沉声吩咐：“去查查南城苏家，尤其是苏大小姐，仔仔细细地查，我要她全部的资料。”

冷山速度很快，晚间，就把资料放在了书桌前。

顾卿寒打开文件袋，一张一张地翻看。

南城苏大小姐，也叫言蹊，叫苏言蹊，一年半之前难产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