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平静地讲述程言蹊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美化她的童年，完全是按照她日记里记载的内容讲述。

叶秋安一开始期待言蹊快点讲完，好去帮夏凝。

但是听到她一字字，一句句说起‘小女儿’的痛苦时，她忍不住捂住脸。

泪水顺着指缝流出。

叶秋安哭着道歉：“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我。”言蹊打断叶秋安的话，一遍遍，郑重强调，“我在给你讲故事，小女儿不是我，我们不是一个人。”

叶秋安神色莫名，她都有点被言蹊搞蒙了。

小女儿不就是她吗？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被言蹊阻住：“你听我讲完。小女儿嫁人之后，她以为会拥有自己的家庭，没想到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她依然被假千金控制。

丈夫对她误会极深，并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养母也训斥她不知道感恩，要她一生为假千金奉献。”

“言蹊——”叶秋安忍不住辩解，“你误会夏凝了，她没有控制你，她对你……”

“叶总，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言蹊有些不耐，“我从没有说过假千金就是夏凝，我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假的，是假的，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闻言，叶秋安脸色白了白，不敢再插话。

言蹊继续：“小女儿绝望自杀，她死后，另外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借用了她的身份。”

“死了？”叶秋安有点懵，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耳边嗡嗡响，脑子一片浑浊。

“对，小女儿死了。”言蹊看向叶秋安，目光锐利，“活着的，并不是那个小女儿，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代替了小女儿的位置，小女儿根本没有活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真千金，不知道那个她孺慕渴望的夫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早都死了！”

言蹊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指死死攥着沙发，好一会才稳住情绪。

“那个女人是谁？那个代替小女儿位置的女人是谁？”叶秋安嗓子哽得厉害，死死盯着言蹊。

言蹊摇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现在这个故事我讲完了。轮到你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叶秋安还沉浸在“小女儿”死了的思绪中，半天才缓过来，她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她抬眸看了眼言蹊，沉重的心情缓解了一些。

言蹊还活着，她的亲生女儿还活着，她还有机会弥补，现在最重要的是夏凝。

想到这，叶秋安鼓起勇气：“言蹊，你能不能和顾爷假离婚？”

“假离婚？”言蹊没太理解，问了句：“为何要假离婚，你要做什么？”

叶秋安赶忙解释：“言蹊，你别误会，也别激动，我不是要你和顾爷真离婚，是想要你们假离婚一段时间，夏凝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差，要随时看着，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自杀。

她现在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自己要和顾爷结婚，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