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壮把马拴好,走到池溪的身边边洗手边低声说:“我让他们替我去办别的事了,并承诺他们只要将事办好,以前的事便一笔勾销。”
池溪有些惊讶,但没追根究底,点了点头后说:“既然你已经有了解决办法,那有关他们的事我便不多问。至于池家……总归要把账算清楚的。”
席大壮微微眯眼,淡声说:“我知道,咱们不能吃哑巴亏。损失这么多银钱,总要有人为此负责。”
池家五口人,就算将他们全卖了,也值不了五十两银子,何况五百两
席大壮的话音刚落,苏明福便急忙跑来,急吼吼地叫道:“东家东家,回来了回来了,池家人回来了!”
席大壮和池溪同时扭头望向院门口,苏明福气喘吁吁地说:“池家大儿子摔断了腿,池铁根将人背着往史郎中家去了。咱们现在过去,铁定能抓到人!”
“走,去看看。”
池溪拉着席大壮便往史郎中家走,苏明福长吁短叹:“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他们没干缺德事,也不会慌慌忙忙往外跑,不跑又怎么会摔倒这人啊,就是不能有坏心眼。”
池溪淡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们走到史郎中家的时候,史郎中不在家,苏秀英赶紧叫人去山上找史郎中,可史郎中是去挖草药,并不固定去什么地方,并不好找。
池大山的腿断得彻底,只有皮肉吊着没断,他疼得几乎昏厥,却又晕不过去,一直在痛哭。
池铁根眼眶通红,心疼得不行又毫无办法,苏秀英几乎哭断魂。
而池桃儿和池大海姐弟二人害怕得躲得远远的。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说了一句:“史郎中还没来,池溪那里有好药,上次苏明贵摔破了头,人都快没了,吃了她的药就捡回了一条命。”
“对对对,池溪那个小贱人有好药!”苏秀英恍然大悟,抬头看见池溪,急忙上前:“池溪,你兄弟摔断了腿,你赶紧把好药拿出来!”
“你在放什么屁”
苏秀英脱口而出小贱人三个字,围在史郎中家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全听进了耳朵里。
池溪冷冷地笑着。
“我让你把药拿出来,你弟弟都摔断了腿,你还不把药拿出来,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苏秀英看周围人多,尖锐的声音更大了,仿佛这样便能拉着众人跟她一起谴责池溪。
“痴心妄想!”
池溪冷笑了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你们昨晚将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瓦窑给毁坏了,让我们损失了五百两银子,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还敢理直气壮地让我救你儿子痴心妄想!像你们这种坏事做尽,恶事做绝的人,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不得好死!”
“你!你竟敢诅咒我儿子不得好死!池溪,我跟你拼了!”
苏秀英本来就担心儿子,被池溪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都快疯了,她不管不顾猛地冲向池溪。
可现在的池溪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打任骂不敢还手只会忍气吞声的瘦弱孩子,而苏秀英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凶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可怕存在。
池溪抬手,稳稳当当地扣住了苏秀英的手腕,猛地用力便将人推丢出来砸在了地上,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一脸震惊的苏秀英,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诅咒你儿子,而是诅咒你们这种心肠歹毒又蠢又坏的混账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