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林恩问。

说实话，他自己目前对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好的头绪，这也是他产生更换目标任务的缘由之一。

不过要是莱纳现在能提出一些极具价值的突破性见解，这个案子确实没有必要放手。

“阿普顿的讲述，其实给我们留了一条线索。他觉得把受害者肢解、在脸上划出笑脸至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而他途径事发地点几分钟后，那边就出了事，所以只能把这件事理解为，他途径的时候那里已经出事了，而他没有发现是因为对方不是人，或者实力强于他。”

“你的意思是，完成这件事未必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林恩一点就通。

莱纳点了下头：“是的。如果凶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完成这件事情呢那么阿普顿途径事发地点的时候，那里当时或许真的没有人，他的能力也就没有失效。”

林恩思忖着：“有道理。凶手如果真是我们的同类，极短时间内杀害死者，形成那一切应当是没有难度的。”

“假设对方是我们的同类，那么甚至对方的能力很特别，就足以让他不亲临现场就能造成这一切。”

“若是如此，问题来了。对方都没有到事发地点就杀害了死者，我们又该如何调查呢”林恩反问。

“从痕迹上找突破口，我目前认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一来同类的能力是无法琢磨的，二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就算之前有痕迹，现在也几乎都被抹除干净了。”莱纳转变方向，“我觉得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时间和手法上。”

时间。

手法。

林恩没说话，等着莱纳继续说明。

“凶手为什么非要把每个死者的尸体一分为二，还要在他们的脸上划出可怕的笑容凶手为什么要连续行凶七天，就此消失”莱纳细致说明时间、手法上的问题。

林恩作为一名推理小说家，了解过不计其数的现实案件。

他清楚莱纳提的这两点，凶手这么做都肯定是存在着某种原因，只要找出这两个原因，不说直接锁定凶手，起码能把范围缩小到极为可观的程度。

而当范围缩小后，【窥视者之瞳】就派上用场了。

可问题是，这两点很难在目前掌握的信息里推导出来。

“嗯……”林恩在沉吟一声后，开始基于莱纳的分析，给出自己的看法，“我认同你的话，但这些信息有很多种理解的方式。比如说尸体的死状，可能是因为凶手受到了某种事物的影响，也可能纯粹心理变态，同样无法排除其它我们暂且想象不到的理由。又比如说为什么连续行凶七天，可能这七人都是凶手的仇人，报完仇他就结束了行动，也可能这人是我们的同类，他在下一次任务中死亡了所以再也不能行凶，亦或是未知的理由让他必须连续七天杀一人……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可能性太多，两天的时间不足以让我们缩小排查范围。”

“明白。”莱纳叹了口气。

他也只是和阿普顿聊完，有了更多的看法。

但还不至于这么一聊完，直接确定了一条可以抓住凶手的捷径。

“我的建议是，可以把这个案子放到下下个任务里触发，这样我们就还有九天的时间，九天足够我们大幅地缩小范围，明确我们究竟有没有可能破案。”林恩找了个折中的法子。

考虑到时间问题。

不想放弃小丑杀人案，那把它往后挪一挪，争取更多的时间是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