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需要我提醒你吗?”
蓝粒粒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暗五立刻反应过来,叫嚷道
“他是那天摸进您房间的刺客?他和那些行刺的江湖人是一伙的?”
沈流一僵,他当时被蓝粒粒和暗五两人夹击,拼着受了一刀,才从房顶逃离,但其实伤的不重,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连痕迹都不甚清晰,所以才跑出来晃荡。
没想到被抓个正着,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命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江湖人是谁?我就是个小偷而已。”
蓝粒粒戳破,
“你也太谦虚了,敢偷到知府头上,还能祸水东引给睿王爷,小偷这个身份可太委屈你了。”
其实如果颜朔没有因为那晚的刺杀而为自己当了一枚毒针的话,蓝粒粒并不会在意这个人,但问题就出在这。
前一刻自己还觉得这种目无法纪的人是条好汉,后脚自己就被狠狠坑的一把,颜朔离开前,解药依旧没有研制出来,好在他能用新得到的内力压制住毒素的蔓延。
但这无疑会对他的心脏造成更大的负担。
蓝粒粒甚至想直接把这人杀了。
末世里,杀个人算什么,吃人的比比皆是,法律几乎都是摆设,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住在基地外围的人而言。
连执法队都不会来他们那种穷的什么都没有,却四散着人类骨头的地方巡逻。
暗五察觉到蓝粒粒身上不停涌动的杀气,按捺住阵阵心惊,扬声喊道
“主子!”
蓝粒粒想到这是不能随便杀人的古代,这是颜朔的地盘,缓了缓因为愤怒而紧绷的神经,丢下一个字,
“审。”
暗五松了口气,领命后立刻走向放刑具的桌子。
沈流懵了,怎么话还没说两句就要动刑,他连忙喊道
“等等,等等,我招,我全招。”
暗五停下手里的动作。
蓝粒粒瞪了他一眼,丝毫不理会沈流的叫喊。
暗五考虑了下,拿起最轻的刑具——鞭子,啪啪啪,照着沈流抽了过去。
不知道沈流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受过什么伤,那叫声吼的跟杀猪似的。
震得蓝粒粒耳朵嗡嗡作响,她拍了下桌子,
“把嘴堵上。”
之后就剩下呜呜的哭声。
暗五虽然没干过刑讯的任务,但是这几鞭子,只是他们暗卫营最轻的刑罚,大家咬咬牙就挺过去了,这人却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着实让他怀疑自己的手劲是不是变大了。
这样想着,他打人的力道不由变轻。
“你没吃饭吗?”
蓝粒粒冷声喝道。
不知是不是环境使然,她褪去了所有的温和表象,只剩下一颗异常冷酷的内心。
淡漠的表情,无机质的眼神,像是能轻易收割生命的死神。
清脆的鞭响声不知持续了多久,暗五觉得自己手臂都开始发酸,沈流如今已经不剩下多少完好的皮肤,整个人看上去奄奄一息,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蓝粒粒敲了敲桌面,
“说吧,一五一十说清楚。”
蓝粒粒能听到沈流的呼吸还算平稳,暗五的手法老练,这么多鞭子下去,全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
暗五不由在心里吐槽,人家本来是要交代的,结果被这么打了一通,都神志不清了,还能说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