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上午颜朔再次出现在蓝粒粒面前时,笑意缱绻,温柔注视蓝粒粒时,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难道是饿出毛病了?
不过颜朔下达命令还是挺果断的。
因为府里众人的离开,一千将士终于不用全都挤在练武场里。
好歹有了遮风避雨的屋子。
不过蓝府虽然建的够大,也无法同时容纳一千人休息,只好几个人挤同一间屋子了。
颜朔看着手中的舆图,山里几乎没有标注什么东西。
他皱了皱眉,如今这里最熟悉深山的只有两年来常去那里的蓝粒粒。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和他想到了一处,不等他开口,蓝粒粒就点头道
“我可以带路,但是他们具体的藏身地点我也没去过,只知道个大概。”
“那就有劳了。我会亲自带一队人马保护你,等探明具体情况后,再派兵围剿。”
单打独斗蓝粒粒擅长,排兵布阵则一窍不通。
这种大事上,她自然不会捣乱。
毕竟那不只是关乎社稷的反贼,还是抢了她粮食的人。
至于为什么她从抓到的人那里审出地址后,却没有前去,自然是因为不安全。
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而且,据那人所说,他们的粮食没剩多少了,所以他才会出来,没想到无意中发现个山洞,还没踏进去就中了暗器。
原本以为十分简单的事情,可是在一天后众人却败兴而归。
走在下山的路上,蓝粒粒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骗人一样,面对颜朔也有些心虚,
“我真的没记错,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也许他们是换地方了?”
颜朔温和一笑,
“没关系,这种深山,简直就像走迷宫一样,就算记错了也很正常,再说,万一那人是故意骗你的呢?我们回去再重新审问一下,或者直接让他带我们过去吧。”
蓝粒粒这下更心虚了。
颜朔看他不吱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迟疑道
“那么重要的人证,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滥杀无辜。”
蓝粒粒一脸惊讶,然后为难的说道
“只是他自己身体不好,死掉了。”
这真的不能怪她,谁让那人抵抗力那么差。
只不过是审问完忘记给他服用缓解奇痒的解药,又怕人自尽一直牢牢绑在柱子上。
结果第二天醒来想起这事的时候,那人已经疯了,而且全身血肉模糊,连绳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估计是夜里受不住痒用结实粗糙的绳子摩擦皮肤,结果就搞成了血流如注的样子。
九命说他从来没见过死像如此凄惨的人,比大刑伺候过一轮的人还要惨烈。
之后一路上颜朔都没再说话。
蓝粒粒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跟她都有的一拼。
等众人回到府里后,时间已经是下午。
颜朔让暗一带其他人离开后,才停下步子,回身正好对上蓝粒粒嗔怪的眼神。
他叹了口气,
“你知道为什么只因为几张薄薄的信纸,圣上就派我带兵前来吗?”
蓝粒粒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他怕有人想谋朝篡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