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的小溪缓缓经过。
一进的池塘最大,甚至可以划着小船在湖里泛舟。
只是原本的演武场,面积缩小了一半。
蔡公公和府里很多老人倒是因此多了个爱好——钓鱼。
蓝粒粒发现这项活动确实修身养性。
她跟着钓了两次,经过一开始漫长的等待和焦躁后,到了某一个节点,整个人似乎脱胎换骨般,瞬间佛系起来。
就算是面对瞿瑾三番五次的故意找茬,蓝粒粒都能一笑置之。
究其原因,是因为她没把暗一留下。
准确的说,是完全忘了这件事。
这不能怪她。
颜朔走的匆忙,她那时候正沉浸在自己刚恋爱就要异地的感伤中,哪还记得瞿瑾拜托的事。
面对再次挑衅的瞿瑾,蓝粒粒十分无奈,
“你讲讲道理,就算我当时说了,暗一真的能留下来吗?”
瞿瑾眼神幽怨,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只顾着自己快活,全然不记得我的死活!”
“你这也太夸张了。再说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干。”
瞿瑾眼眸微眯,
“那你脸红什么?我看错你了,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蓝粒粒想说他们就亲亲了一下,但是一想,说了瞿瑾估计更不肯罢休。
只好求饶,
“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我打算陪你一起去府城。怎么样,够义气吧?”
“那本来就是你的产业,你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值得和我邀功?”
过了正月之后,府城的街上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气。
这些一辈子没离开过扬州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边疆的危机。
那里的消息也不会传到他们耳中。
就连蔡公公,想要知道遥远之地的消息也极不容易。
倒是陈知府,不知是受人所托还是为何,每月都会送来朝廷的邸报。
因此,蓝粒粒偶尔能从整篇的官员调动等文字中找到一行小字,从而知道边关情况。
只是每次的都差不多,直到蓝粒粒名下的田庄快要开始播种时,边关战局依旧僵持着。
不知是颜朔太忙,还是通信不便。
总之,自从他离开后,蓝粒粒从未收到过任何消息。
她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个恋人。
不会是在做梦吧?或者是自己的臆想?
因为太想嫁个将军,所以才把最熟悉的颜朔想象成将军?
她想起颜朔时,更多时候还是从前那个病弱西施,不管在哪都要靠在什么地方上,既慵懒又随意。
而不是后来那个下令烧死许多人的冷面将军。
他在战场上也会是那个样子吗?
率领精兵强将,肃杀而冷漠?
吴永达在马车外等候许久,都不见有人下车,他奇怪的看向赶车的小武,后者正怜爱的摸着火火的脑袋,丝毫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
“姑娘?”
吴永达试探的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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