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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州长途汽车站到清茗阁茶室,不但要穿过水州老城,还要穿过水州新城,林溪坐在出租车上听司机八卦庄严,心中五味杂陈。
当出租车司机说有个人和庄严开了一句玩笑,梅雪香就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那个人一顿,还不准他再踏上清水湾半步。
林溪的脑海中迅即浮现出当初在自家旧石屋门口自己和梅雪香斗气的场景,梅雪香那张比白纸还要白的脸和比鲜血还要红的嘴唇以及一双比獒犬还要凶恶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训斥她的言语一字一句犹在耳边。
“这位姑娘,你刚才说少掌门只不过是梅大小姐的孙子,梅大小姐兄弟的后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轮不到他成为梅家的唯一继承人。现在又问和少掌门开玩笑的人也应该是他的朋友?梅大小姐怎么能那样做?她凭什么不让人家踏上清水湾半步?这些你其实都说到和问到了点子上,就是真正强大的还是梅大小姐。”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他的车速不快,遇见红绿灯早早地停下等候,所以开开停停,到现在还在半途中,林溪自己走路估计差不多也到了半途。
但由于出租车司机八卦的是庄严和梅雪香的故事,林溪没有催促。
黄帆也没有催促,要是以往,黄帆早就朝司机开火,说不定已经投诉他。
孟大运更没有催促,他一直认为庄严对林溪不冷不热以及他的改变,肯定是不得已而为之,背后一定有隐情。平时他不敢多和黄帆争执,现在正好通过林溪和出租车司机的对话,了解真相。
“真正强大的是梅大小姐?师傅那你肯定弄错了,她在我们眼里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庄奶奶,大不了我们从小有些莫名其妙地怕她,大概是她看上去有点凶,很少有笑的时候。”
林溪套出租车司机的话。
“姑娘呀,她以前是普普通通的庄奶奶,现在可是不可一世的梅大小姐。你知道吗?连那个国际大佬庄然和奇女子林喜珍也怕他三分。这样的话,你们小时候莫名其妙地怕她不是证明了她的不同凡响吗?”
出租车司机从杯架上拿过水壶喝了几口水,任凭后面的车辆疯狂地按喇叭也毫不理会,现在车正停在红绿灯前,红灯转换为绿灯已经好几秒钟。
“师傅,你不简单呀,这成语随口而出。”
林溪夸奖出租车司机。
“嘿嘿,一般般,走的道多了见识也就多了点。姑娘,你也不弱,看问题能看到点子上。我告诉你,按理少掌门确实不可能是梅家的唯一继承人,就是因为梅大小姐的强大,少掌门理所当然成为了梅家的唯一继承人。”
出租车司机听林溪夸他,不禁得意。
“师傅,你说的我怎么听着好像没有说一样呢?”
林溪后悔夸他。
“姑娘,梅家的后代中不是没有男人吗?梅大小姐说,水州梅家自古传男不传女,她爹,也就是梅先生,本来也不姓梅,和少掌门一样只是姑孙子。她要学当年的姑太婆,立少掌门为梅家的唯一继承人,所以现在少掌门叫梅庄严。”
“梅庄严?”
“什么意思?”
“太滑稽了吧?”
出租车司机话音刚落,林溪、黄帆和孟大运集体懵了圈。
梅庄严,这梅雪香的脑洞开的太大了点吧?太霸道了点吧?太无厘头了点吧?太……
林溪、黄帆、孟大运无法想象这梅雪香怎么会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庄严继承梅家的资产吗?
“师傅,梅家在水州其实也没有多少资产了吧?据我所知,就玉皇山下一幢老旧小院而已了呢。”
林溪马上回过神来,继续套出租车司机的话。
“姑娘,那旧小院当然入不了梅大小姐的法眼。据小道消息,梅家在玉皇山下和清水湾的后山下面分别埋有宝藏。”
“宝藏?”
“什么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