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无语。
她不知道夜北骁是哪根筋不对,竟真的一直把江挽月留在自己寝殿养着。
他平日一半时间在书房,另一半时间都在寝殿跟她大眼瞪小眼。
偶尔有政务急事来,他才会离开。
她直觉夜北骁肯定还有别的心思,不只是跟太子有仇这一桩事。
另外一桩事,他一直想开口,又开不出口。
看样子,似乎更棘手。
江挽月不想知道,便一直装死,不怎么面对他。
在床上躺着都是侧睡,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夜北骁望着江挽月瘦弱的后背,长久地沉默了。
心想老六果然她妈的是老六,说话没点准头。
说了夫妻俩要多相处就会出感情,越相处越冷漠。
夜北骁捏紧了毛笔,心里烦躁,他就不该听老六说什么夫妻之道。
……
林景苑大门外。
提着竹篮子的石红螺被侍卫直接拦下,“王爷不见外人。”
“可我不是外人。”
侍卫冷着脸,没有表情。
这样的闭门羹,石红螺是吃多了,早就练厚了脸皮。
“我不止要见王爷,还要见王府。王妃也搬到这里来了。”
说完,她就想往里面闯。
侍卫握着长剑,横在门口,拦住她去路。
“王爷说了,王妃要休养,不见客。石姑娘请回吧。”
石红螺装在剑鞘上,被挡了回来,“可王爷说过,我是可以随意走动的贵客,我……”
“是谁都不行,请回。”
侍卫直接抽出长剑。
若她再莽撞地往前冲,撞的就不是剑鞘,而是剑刃了。
石红螺咬着嘴唇,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她挎着的竹篮,满满都是野菜。
野菜绿油油的,但都没有她的脸绿。
前几日王府的人还不敢这样对她的,怎么她就养个腿伤,不过七天的日子,变化这么大了
还有挽月姐姐,嘴上说着不在意,背地里却偷偷搬进了王爷的寝殿去。
她不就是不想见自己,也不想让自己见王爷么。
装什么大度。
她又没想当宸王侧妃,也不妄想跟她抢丈夫。
她只不过是想经常来王府走动,能时不时看一眼宸王而已。
她有什么错
她凭什么放弃。
若是以前,她未曾见过世面也就罢了。
可如今她知道王府的好,又曾跟夜北骁共乘一匹马靠得那么近,怎么也放弃不了。
石红螺魂不守舍地想着。
鹅卵石铺开的小路狭窄,她低头直接撞上了被琴歌棋舞扶着散步的江飘雪。
“哎哟!”
“混账东西,你长没长眼睛!”
江飘雪被撞得一个踉跄,虽然没摔倒,却被吓了一大跳。
琴歌棋舞一左一右扶稳了江飘雪。
棋舞连忙问道,“雪侧妃你没事吧,伤口没有裂开吧”
琴歌一眼就认出了石红螺,“又是你!雪侧妃有伤在身,你还撞上来,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谋害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