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纱脸一红,扑在德妃怀里,“德妃娘娘,您别说了,纱儿更想陪着您。”
“好,我不说了,但你回头也要改口,跟挽月一样叫母妃了。”
虞若纱矜持地没有改口,一声也不肯吭。
“好,不为难你,等你入了王府后,再改也不迟。”
德妃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纱儿,这是你最好的归宿了,感情是处出来的,嫁过去后,会好起来的。”
虞若纱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以为她是不愿意嫁过去的,德妃更觉得亏欠她了。
因虞若纱是孤女,不用宴请宾客,一切从简,婚事就筹办得很快。
但德妃又不舍得亏欠她,送嫁流程都是按照郡主出嫁的规格给置办的。
第二日,虞若纱的花轿便从宫中抬到宸王府。
一路上喜乐和鞭炮声响彻云霄。
整个都城的老百姓都探出头来看,私下议论。
王府内张贴了大红喜字,挂着大红灯笼,竞比江挽月成婚那夜还要热闹一些。
江挽月听着迎亲队伍入府的吹吹打打声,不知道为何,眼皮不受控的跳了起来。
半晌都没有挺直的意思。
江挽月问,“东枝,右眼跳是什么寓意来着。”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娘娘你最近要注意,防止倒霉。”
西枝看了江挽月一眼,反驳说,“右眼明明跳财,是东枝记错了,娘娘”
“我没记错,我一直记得就是右眼跳灾。”东枝是个老实人,不肯承认自己记错了。
“北枝你说,到底是财还是灾”北枝伤的不算重,都是皮外伤,好起来也快,已经能随意走动了。
“你们饶了我吧,我身子刚好,脑子快被你们吵坏了。”
看她们在满院子的喜色下打闹,江挽月脸上有了笑容。
夜北骁娶谁都跟她没关系,她重视的人,都在身边了。
……
花轿直接被送进了嘉善院。
虞若纱下花轿就被扶进了新房里,大红的盖头挡住了虞若纱的表情,“王爷呢。”
“王爷说了,今天没有宴请宾客,自然也就没有行拜天地高堂的大礼。”
嬷嬷说着好话掩饰住了尴尬,“不过王爷说了,今后您就入住这嘉善院,若有任何需要的,都可直接跟管家说。一切需要,管家都会尽力满足您的。”
虞若纱袖子下的手抓皱了大红裙摆,“麻烦嬷嬷帮我去问问,王爷合适来揭盖头,和喝合卺酒。”
孙嬷嬷叹了口气,“王爷或许是在忙着,虞侧妃放心,老奴这就去问问。”
“多谢嬷嬷。”
屋内艳红色的烛火摇晃着,王府外的全世界都在议论她的婚礼。
王府内,虞若纱期待已久的婚礼却只有她一个人在等。
她一直等到夜深,夜北骁才终于被孙嬷嬷找到。
“侧妃娘娘,王爷来了。”
虞若纱一直端庄地盖着大红盖头,直到夜北骁走到她面前。
“怎么还坐着”
男声淡漠,没有半点温情,“找我何事。”
他的语调根本不像今日成婚,反倒是见一个不熟悉的朋友。
“在等王爷来揭盖头,我知道王爷不愿,可这是礼数。礼不能废,还望王爷给纱儿一个圆满的婚礼。哪怕,是敷衍的婚礼也没关系。”
虞若纱眼泪滴落在裙摆上,“请王爷为纱儿亲手揭下盖头,与纱儿饮合卺酒。”
夜北骁听他声音哽咽,心中升起几分愧疚。
“那夜是个意外,既然你与我一样不愿,这事便到此为止。你名义上是宸王侧妃,但你若找到心爱之人,我必定给你换个新身份,让你出王府。”
夜北骁说,“本王欠你一份人情,今后定会还你。”
这就是不会揭盖头,也不会跟她共饮合卺酒的意思了。
他说,“凤冠太重,早些拆了休息吧。”
夜北骁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