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大家都朝着江挽月看去。
连着德妃良妃淑妃那一片,也跟着看了过来。
她被六王妃姜棠梨跟边上穿着黛色衣裙的四王爷侧妃扶了起来。
眼见闹出这么大动静,江挽月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她是装的。
“我没事,不要紧。”
“真是吓了我一跳,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就闹起来了。”姜棠梨说话轻轻的吗,还带着点后怕。
“虞侧妃,你该小心些了,你身娇体弱的,以后不要自己扶人,你扶不住还容易带着挽月一起摔了。”
“是纱儿不小心了。”
虞若纱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里面去。
她低垂着头格外委屈,“纱儿也是想跟挽月姐姐交好,怕她误会。”
德妃见状,朝这边看了过来,“既然都没事就别都围在一起了。”
“是。”
姜棠梨胆子小,不放心地看了江挽月一眼,就回到前面坐下了。
“纱儿,也别站着了,自己回来坐吧。”
虞若纱愧疚自责地跟德妃对视,这才往回走。
“是本宫让你做的,你不必担忧别人嫉恨,一切自有母妃为你做主。”德妃的话是明晃晃的偏袒了。
“是,母妃。”
江挽月又看向德妃,“母妃多虑了,挽月并不介意她坐在什么位置。”
闷亏,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她连王妃都不想当,更何况一个位置。
“我还以为,在挽月愿主动请降位份的时候,母妃就明白了挽月绝不是计较这些虚名的人。”
德妃说,“你有错在先,不论你在意或不在意,都该好好反省自身。”
“母妃说我有错在先,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江挽月不服。
刚刚是虞若纱自己过来的,摔倒的人是自己,怎么就成了自己有错在先。
德妃本不想在年关的时候把小事闹大了难看,但看她如此刚硬,还是看向她的手腕,“镯子。”
“本宫本想给你留一丝体面,但你若执意撒谎,那我大可不必为你留余地了。来人,将宸王侧妃送回王府,今日不必参加宫宴面圣了!”
“诸位王爷到!”
“母妃,还是说清楚为好。”
夜北骁跟六王爷、七王爷、九王爷一同出现。
众人齐刷刷起身,要上前拿下江挽月的公公们也被四位王爷堵住去路,进退不得。
夜北骁看向江挽月。
她膝盖上的褶皱,让她眉间微微一动,“看来,就不该让你离开我身边片刻。”
“你过来。”夜北骁朝她伸手。
众人正看着。
她只得走到了夜北骁边上。
夜北骁握住她的手,轻轻抬起,在腕间摩挲着镯子,“不知母妃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母妃性子一向慈善,忽然发这么大的火,若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可说不过去。”
虞若纱心尖一跳。
立刻看向德妃,摇头道,“娘娘,马上宫宴就快开始了。”
“罢了,罢了。”德妃无奈。
德妃知道他一向护着他的心肝儿,不论发生任何事,他也还是要护着的。
“你想护着就护着吧,我也不管,也管不了了。”
“多谢母妃。”夜北骁微微颔首,牵起江挽月的手要去入座。
虞若纱已经坐在宸王妃的位置上了。
此刻夜北骁亲自牵着江挽月的手过去,定然是坐不下三个人的。
坐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只是普通的丢人。
但要是坐下之后被赶走,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众人都看向虞若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