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侧妃说笑了,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因为一个镯子,就想要你的命。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这样病态黑暗。”
“你不带,我就让人帮你取来,时时刻刻、随时随地盯着你带而已。”
江挽月的话,不疾不徐,给足了虞若纱时间去回味。
说的是让人取了镯子帮她带,实际上是代表了,她的人会随时进出她的屋子,她没有半点**可言。
随时随地又是代表了不论当着任何人的面,她不会给自己再留面子,会让人押着她带。
满满都是威胁。
“你可要好好带着德妃赐你的镯子,若是碎裂了,我也会让人捡起碎片用金箔补上,然后……焊死在你手腕上。”她又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那样,只会更难看。”
明明她觉得什么都没做,虞若纱却觉得自己被逼到死角了。
虞若纱退无可退,死死瞪着她,“你敢”
“要不,你试试”
虞若纱说着就要摘下镯子,江挽月一个眼神,东枝便上前按住了虞若纱。
虞若纱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有武功,不敢还手。
硬生生被东枝用握住自己那只带着镯子的手,往脸上扇了一耳光。
“啪——”
声音响亮。
翡翠镯子冰冷,虞若纱却觉得耻辱地在发烫。
“你打我。”
她忍了。
“这一耳光,是因为你差点害了南枝。”
江挽月说,“但你换了镯子,德妃娘娘让我在宫内跪了许久,这笔账你还没还。”
“东枝,西枝,你们两个扶虞侧妃去嘉善院外跪着吧,不到午时,不准她起来。”
虞若纱衣服还没穿好,就被拎下了床。
虞若纱大声喊叫,引来了院内所有伺候的丫鬟跟周围的侍卫。
孙嬷嬷赶忙拿了件衣服给虞若纱披上。
虞若纱挣扎大喊。
侍卫们以为有刺客,足足围过来两小队。
直到看清是两位侧妃在说话,才往后传话,“不必叫萧统领过来了,是一场误会。”
虞若纱说,“不必,让他们都过来,正好看看,侧妃娘娘现在这幅欺辱人的做派。”
虞若纱站在院门外,用那件银灰色的大氅包裹住了自己,“你我同样是侧妃,位份没有高低,你没有权利命令我,更没有权利罚我。”
“王府内若是连这点基本的尊卑意识都没有,你拿什么管教在场的所有人一旦你开了这个头,那么岂不是今日随便那个丫鬟就可以罚跪另外一个丫鬟,这位侍卫队长可以杀掉另外一位了”
虞若纱的话听得众人面面相觑,随后沉沉点头。
他们不敢开口说什么,但心里都觉得这事是侧妃娘娘做得不对。
长幼有别,尊卑有序。
自古便是如此。
人不能越级,不然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王爷,成为陛下了
“江挽月,你不该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们两个身为侧妃,一模一样的品级,你处处压我一头,我也就算了,但你若想罚我,你凭什么”
虞若纱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