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夕抬头一看,佩蕾恩正双手绞着衣角,一脸羞涩地站在那。
像个害羞的洋娃娃。
“对不起哦,我是真的被他们气坏了,所以才一时冲动。其实,其实平时我很矜持的。我是温柔可爱的佩蕾恩。”佩蕾恩弱弱地解释道。
黎子夕已深切地知道,这娇小的身子下,隐藏着一个怎样彪悍的灵魂!
“我相信你。”黎子夕勉强笑道:“顺便说一下,你飙车的技术很厉害,这一名。”
黎子夕竖起大拇指。
“是吗?诚蒙夸奖。”佩蕾恩优雅地行了个淑女礼。
两人上了车。
重卡却发动不了。
“糟糕,车坏了,怎么办?”佩蕾恩眨巴着大眼睛,怯怯地问。
四辆重卡此时已追了上来。
一名战士不由分说地将一件脏不啦叽、满是油污的衣服,披在佩蕾恩身上:“别装了,美女老大,去吧。修车技术谁最强?第二中队佩蕾恩。”
佩蕾恩弱弱地争辩道:“我才不会修车。这么不淑女的事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才不会干。”
她半堆半就地被推进车底。
一会儿后钻出来,脸上黑黑的这儿一块那儿一坨。
拿着大号扳手,佩蕾恩在车架上用力一敲,大声喊道:“屁大的一点问题,哪难得到我佩蕾恩!老娘出马,一个顶俩。”
注意到黎子夕,佩蕾恩倒吸一口凉气,她弱弱地说:“我是被逼营业的,这帮坏人他们逼我。”
黎子夕哭笑不得,答道:“嗯,我懂!”
黎子夕上车后,一个女兵凑到佩蕾恩,小声地问:“大姐大,怎么样?”
佩蕾恩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老娘底裤都掉光了!这下好了,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
“现在怎么办?”女兵问。
“还能怎么办?”佩蕾恩恶狠狠地说:“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他不上,我上!”
车队在尼克河西侧停下,在扎下营地后,留下十名战士,剩下四十人呈扇形分布,搜索异兽形踪。
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没有任何发现。
队伍回到营地。
职业者的身体素质确实好。忙了一天后那帮精力充沛的家伙依旧不停歇,直到半夜,营地里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四周安静了,黎子夕紧张了。
别的战士四个人挤一顶营帐,翻个身都不能。
他不一样。他和指挥官两人共用一个营帐。
指挥官是佩蕾恩。
看着在一旁贴床铺被的佩蕾恩,黎子夕弱弱地说:“这样不好吧,要不我出去挤一下?”
佩蕾恩叉着双腰,义正辞严地说:“有什么不好?一人一张床,又没睡到一块。”
然后她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老实招待,你是不是对我有企图?”
黎子夕偷偷地吞了口口水,他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就睡觉!”
可是黎子夕怎么睡得着?
这十八年,他只跟老爹同睡过一个房间。老爹睡觉,磨牙、打呼、放屁一起上。
那妥妥的是种煎熬。
而现在,半米处睡着的是一个小美人,一个娇小可爱、活色生香的美人。
试问黎子夕怎么能不脸红心跳加身热?
佩蕾恩也睡不着,两人一起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一直熬到凌晨。
佩蕾恩终于受不了。
我都摆好姿势老半天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霸王硬上弓?
难道真的要我当女霸王?
不好吧。
得到了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那样有个毛用。
再等了一会,佩蕾恩实在顶不住了。
她侧身看着黎子夕,那双大大的眼亮亮的。
佩蕾恩说:“我跟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黎子夕说:“好啊。”
佩蕾恩于是讲了个笑话:
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晚上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女人很漂亮,男人有些冲动,就问女人可不可以,女人骂了句“禽兽”,男人就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第二天醒来男人问女人,我昨晚表现怎么样啊。女人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禽兽不如”
讲完笑话,佩蕾恩趴在床边,看着黎子夕。
微光下,她的脸有些红,那双眼却极亮。
她似笑非笑地问:“黎子夕,你说,你是想当禽兽嘞,还是想当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