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的十二月里,亚美利亚的天气依旧一如既往的寒冷,驱使着路上的行人迈着匆匆的脚步向前去,一时也不停留的远离户外,远离这寒冷的日子里。炎明帝都的消息很难就这么快的传到新大陆的人们的耳中,至少现在,塔奇米的著作还依旧是一个空前热门且颇具争议的话题,依旧是足以让各方势力大动干戈的主要论点。
亚美利亚全宣抚司总工会的门前又是人生巅峰,到处都挤着赶着来想要获得最新咨询的记者与密探,以及大量的‘爱国者’、‘民族主义者’、‘工人’、‘商人’、‘大儒’在争相的想要挤进去,想要与这位塔奇米先生好好的见一面,论述一下帝国的未来,或者说单纯的只是来争吵,想要彰显自己的名声罢了。
对于这些中的绝大多数,塔奇米也不可能挨个接见,按照自己乐于辩论的原则去和他们中的每个人辩论,将他们一一驳倒或者变为我们的同志,亦或者是为他们其中的感兴趣者培养一盏明灯,在未来更加的相信民主,相信进步的思想。开玩笑,现在整个亚美利亚塔奇米的名声都快压过锤镰了,要是一个一个的接见,那塔奇米一天也不用去做别的了,只是开个门票与别人打辩论赛来收观赏费就好了,估计用不了一周塔奇米就得赚的盆满钵满,收门票钱都得收个大几百炎明币。
因此这样的接见往往都是要提前预约和提出申请的,想要和塔奇米同志打辩论赛,可以,公开的私下的都行,只要你预约了且塔奇米有时间,那你的要求就一定会通过,一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想要了解塔奇米同志的思想,那更好了,只需要简单的说明一下缘由,工会的大门就向你敞开,随时欢迎您来到这里,感受语言与文字的魅力,感受这里实实在在的火热热情。
只是一两个月,工会就很快变成了印京的一环,社会的一部分,人所离不开的重要机构。对于工人来说,有生活上的困难,找工会;被资产家欺负了,找工会;希望上调工资,找工会;希望学习,也找工会。工人离不开工会,就像工会的存在也离不开工人的支持一样。没有了工会的工人就等同于待宰的羔羊,而没有了工人的工会,那也很难说是工会,而不是什么其他的,似是而非,好像有那个样子,又好像没有那个样子的‘东西’。
按照塔奇米同志的估计,最迟一年,工会就要变成整个亚美利亚都人尽皆知的东西,在每个城市里都建立起自己的部分,组成自己的分工会。最迟两年到三年,炎明圈内就要到处传播起这个,遍地都是如雨后春笋一般诞生的工会,并且很快就要在五年内扩展至全球,大概在10年-11年左右成为世界运动中不可忽视的力量。不过那都只是预估,毕竟计划那有变化快,世界到底会走向何方,可不是塔奇米可以轻易的划分和制定下来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现在,工会确实是打下稳定的第一步,并且可以以此为据点向外发展了。只是就后世看来,这个革命的据点与始源地还是十分的不稳定,依旧随时有可能被资产级阶与封建势力联合绞杀,很有可能一个不注意就万劫不复了。但是就现在的人看嘛,这个时代,非府政官方的思想派系能有一个主要的据点就不错啦。这里可是炎明,是全世界帝国主义与皇帝思想、官僚主义与控制主义最严重的地方,哪怕是新大陆,那也是完美的继承了旧大陆的诸多,也是没有多少可以相让的。
“我真不知道该说您什么好了,您真是,您真是个活菩萨,就您的恩情,我们一家人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还没进办公室内,朱玉阶同志就已经听到了房间内一位年轻妇女激动的声音,以及她那洋溢在外的感激之情。朱玉阶下意识的无奈一笑,敲了敲门便走入了办公室中,丝毫的不对这一切感到意外。这样的事情对于朱玉阶同志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每天这样的事情都在发生,又有那天不是如此这样的呢?
身穿粗布灰衣留着短发大概三十来岁的女工人正在激动的拉着塔奇米的手在说些什么,他们两人就坐在小沙发的两边,一个正面色激动,一个正神情温和,就那样坐着亲切的攀谈着,给人一股极好的温馨气氛。这样的画风按理来说应该出现在帝国宣传部所说的官府中、官员巡视中、或者是官民鱼水情之中。要是在这里坐着的不是塔奇米而是某位帝国高官,那想必一定是可以成为帝国大书特书的标志,可以被帝国好好的吹嘘捧一捧变成热点的。
这位女工人朱玉阶倒也认识,印京城南德旺纺织厂的女工人,姓刘名蝶英,算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泼辣子,被工厂主们颇为头疼的老‘硬汉’了。这位女工人在十年里已经换了将近七份工作,平均每一点五年以内就要更换一次工作场地,不得不去其他工厂继续工作。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这位刘蝶英女士热爱打抱不平,敢于对社会上的不公正现象说不而已罢了。
在炎明这个文化社会里说不,那可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尤其是这么一位女子,想要说不那就更是难上加难,绝非什么易事。
“塔奇米先生,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您就像活菩萨,总是在大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大家,替大家解决问题与困难。就拿这次我们纺织厂的事情吧,要是没有您的帮助,天知道大家伙还要受多少苦,吃多少苦头才能争取到这一点点的工钱,争取到这一点点的福利呢!”女工人由衷的露出笑容对塔奇米感谢说道。
“不必客气。”塔奇米笑了笑点头道。
“不论男同志还是女同志,都是我们的同志,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无产者只有团结一致的互帮互助,才能不受欺负,过上幸福的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