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不行?不服不行!
就算是朱由辉也得佩服,要是塔奇米不叫钱以行而是叫朱以行,他当皇帝绝对要比他能,绝对要比他厉害的。人格魅力、口才、智慧、知识、政治能力、文学造诣,如果说满分是十,朱由辉觉得自己应该是867894,而塔奇米则应该是1010910810,除了政治能力有些偏激外几乎是完美的。这种人和自己站在一块,你甚至生不出嫉妒的情感来,只会感到敬佩。朱由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塔奇米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了,要知道这两位先生不当自己的臣子却愿意给塔奇米办事的这种事情放古代那可是一顶一的大忌,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觉得生气,没有啥生气的意思呢?
经久不息的掌声,能与塔奇米握手的人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激动神采,甚至要比见到他还要激动。他们往往是看见塔奇米对自己伸手时几乎是激动的浑身颤抖的主动伸手弯腰迎接,像是见到了偶像一般激动。见到自己呢,虽然说也是主动伸手,但是就少了那一份从心底的激动,似乎只是把他当成大人物看待。打个比方就是,同样是见亲戚,你见到从小就带自己和自己玩的很好的舅舅,和见到那位身份很高在府政当官的叔叔肯定不是一个反应。
这让朱由辉羡慕,他现在就好像是吃了世界上的一切酸不拉几的东西,包括柠檬、醋、酸枣、山楂、乌梅、泡菜等等。这个配置简直就是任何统治者的梦寐以求的配置,全是精明能干的年轻人,又或者是真正忧国忧民的老人。一百个谠员加在一块的家产可能都不如一个大官的家产多,但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却就要比一百个老官僚要能干数倍。得了,再说就要不礼貌了。朱由辉还是只看好了,能插一脚就插一脚,实在不行,那也就实在不行吧。
忽然的,朱由辉也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感觉到不太好了。这样的声望,这样的名声,朱由辉忽然理解那些官员为什么这么惧怕塔奇米,畏惧他的表现了。
他来是要调停矛盾,参加大会看看能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但是今天看来,想要让这些人为自己所用似乎根本不太现实。万一,万一呢
“伽利波第同志没有来吗?”塔奇米握手后又对坐在前面位置的布鲁恩同志问到。
“他生病了,暂时来不了。来的是安达利的奥德赛葛兰西同志,他代替伽利波第同志出席。”布鲁恩为塔奇米介绍道。
“塔奇米同志,我就是奥德赛。”那位留着卷发的同志伸手道,塔奇米认出了这位同志的身份,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有一位叫安东尼奥的表弟
“请替我向伽利波第同志报以最诚挚的问候。就请你转告他,革命正在向前,他在大步的发展着。安达利的革命斗争一定就要实现,他的病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塔奇米紧紧的握手真诚的说道。
“我,我一定会向伽利波第同志说的。”奥德赛激动的颤抖的也紧紧的握住塔奇米的手说道。
只是一年罢了,一年,他居然就在国外有这么高的支持,有如此的力量。要是再久一点
朱由辉严肃了起来,开始认真思考袁总督给自己送的那份电报了。
‘钱,虽无狼子野心之志,却有狼子野心之实。昔宋太祖意报后周,然其手下却欲行黄袍加身之事’
朱由辉感觉自己是多疑了,但是要是真仔细的思考一下的话,或许,真的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直到塔奇米带着他们回到讲台前的位置,依次就坐时还是有着经久不息的掌声,在塔奇米三次挥手致谢后才逐渐停下。坐在塔奇米身边的就是朱由辉,然后是其他几位同志,包括柏子平、托斯基、考斯基、蔡艮寅、还有朱玉阶、董用威同志。这里面掺进来一位托斯基同志纯粹是因为一会要为大家讲述俄罗亚的革命。虽然说恩斯曼同志也能胜任,但是他毕竟是普鲁士人,不太好办这种事情。至于考斯基,他是因为年纪大了,和卡斯恰尔同志差不多的革命经历,不来上面坐只怕是有些年轻的同志不太理解。
礼堂终于安静了,同志们小声的交谈或者是等待着塔奇米的发言,翘首以盼着他的演讲。塔奇米也在与其他几位同志小声的攀谈了几句后走了上去,在众人的又一波新的掌声中走到演讲台上,做好了演讲准备。
“同志们,我们的列斯泽克同志们,革命的时代已经到来,是时候为了反对内外剥削,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以及资产主义而战斗,而坐准备了。”塔奇米朗声说道。
“今天,可能有很多同志已经发现,在我们的座位中不只是有列斯泽克谠的同志,还有一位身份极其特殊,甚至是独一无二的先生的身影。事实上,这个消息在我们开会前应该绝大多数同志就已经有所了解了。毕竟因为我们的这位陛下,我们的大会可是不得不推迟了半天,原定是开一半的会再去吃中午饭,现在只能开一半的会出去吃晚饭了。”塔奇米开玩笑说道。
其他同志也会心的笑起来了,朱由辉听了之后也很无奈的笑了起来,心想要不要给御厨打个电话让他们送饭来,算是给这些人的补偿了。
“或许会有的同志认为,我会对此事遮遮掩掩,用各种理由隐瞒,隐藏。但是我的回答是大家都想错了,我就要大大方方的承认,炎明的皇帝现在就在这里坐着,在听着我的演讲。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一边要反对封建主义,一边又邀请了这位皇帝,也就是我们眼中的最大的封建把头呢?”塔奇米非常坦然的继续演讲道。他可没有那种畏缩的性格,该说什么就是什么,朱由辉愿不愿意听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把演讲讲透彻,先演讲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