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京的傍晚风景很不错,得益于日渐好转的城市治安与逐渐变好的城市环境,现在的印京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大城市,论卫生程度和风景可能仅次于燕京,堪称世界之最。在这样的城市居住,如果你不是干的什么卖力么的活的话,那还是很让人心情舒畅,很让人舒适的。
“塔奇米同志,你不对我的主张感到生么吗?”
“生么?为什么要生么?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考斯基同志和塔奇米同志在街边随意的边闲逛边聊到。今天开了一整天的会,会上各种思想方案互相交锋,各种主张百花齐放。其实对于塔奇米来说,考斯基的提议也并不是很过火的那种,只不过是基于其所经历而产生的一种改良看法罢了。列斯泽克谠才一年,还有的是发展的时间。在塔奇米眼里,现在这些不同的看法提出来远比要在几年后,十几年后提出来要好。早统一早纠正,总比晚的时候再整要好很多的。
“事实上即使是在谠内也有不少同志对武装斗争或者是议会斗争有不同的看法。再者说,你不也是没有完全否认武装斗争嘛。想要民主革命,你和我都是认可必须先迫使封建君主下野才能做到的。而这件事又需要怎样才能办到呢?无外乎就是暴力革命罢了。”塔奇米笑了笑背着手边走边说道。明明塔奇米的年龄比他小,但是考斯基同志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塔奇米比自己大。这是什么原因?考斯基也不太清楚,说不上来。
“同志们只是在取得民主化进程后是继续革命直至无产级阶,还是采取民主代议取得无产级阶胜利这方面有不同的意见。有同志认为无产级阶也是搞獨裁,有同志则认为无产级阶才能代表根本的广大民主利益,而不是小资产利益。同志们有各种各样的看法这都很好,谠内如果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如果没有人敢辩论,争论,那反而是要坏事了。”塔奇米看着路边对他打招呼的工人笑了笑点头又说道。
“那塔奇米同志,您的想法是什么呢?在今天的会议上,您可是话不多,只是在同志们问你时才会做出回答。今天的会议,与其说是由您负责统一的制定会议,倒不如说是大家的辩论大会更恰当,更合适一些。”考斯基同志也背着手边走边问到。
“我的想法其实不用说,我在谠总章内和宣言内的说法就是我的全部想法了。”塔奇米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做手势说道。
“你看,考斯基同志,现在同志们的主要分歧点是集中在这样两个地方。其一是,要如何实现民主?是要武力政变,还是通过民意与政治斗争逼迫皇帝退位,实现国家民主?其二则是,在民主化后是要坚持议会斗争,拒绝使用暴力手段,采取多个级阶的政谠民主选举的方式决定国家方向,还是在民主化后坚持无产级阶,打击资产级阶和封建地主,彻底实现列斯泽克共和国的建立。”塔奇米说的。
“同志们的说法千变万化,但是总归起来就是我们要不要和以前一样,用起义的方式获得胜利,还是要变得和平起来,既然有了纲领和组织,就不能像过去那样野蛮。这些不同的想法会进而延伸到他们对列斯泽克主义的解读看法,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思想和思想方向。考斯基同志,你觉得经济和政治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觉得他们是一个依赖于另外一个,还是一个领导另外一个,亦或者是两者都有,相辅相成呢?”塔奇米又问到。
“这不用说,按照我们列斯泽克主义的看法,经济是决定上层政治形态的基础。严格来说他们两者是互相辅成,经济的促进带来政治结构的改变,而政治结构因为经济的改变也会反哺经济,使政治结构更加稳定。要说的话,经济和政治,他们两者是密不可分,可以说是标准的生产关系的一种。”考斯基同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对谠内的理论还是很有研究,这种塔奇米提过的重要理论是不可能忘掉的。
“就是如此,那么进一步的说,考斯基同志,你觉得一个帝国主义的国家,他能不能像我们一样发出号召,号召所有的帝国主义国家团结起来,一起剥削无产级阶,把新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呢?”塔奇米又笑着问到。
“我不清楚。”考斯基想了一会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做肯定。他确实不清楚到底能不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塔奇米一直说帝国主义之间矛盾重重,但是他们现在似乎也确实没有要开战的样子,反而是在逐渐的走向和平,很少发生大的战争了。去年摩洛克危机那么严重,不也不是没有打起来吗?或许,没准,指不定真的会出现永久和平的帝国主义世界,这些帝国主义一起来剥削百姓?
“答案是不可能。”塔奇米两手平摊平静的说道。
“什么是帝国主义?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资产主义的对内兼并,对外扩张抵达极限,又或者其中还掺杂上封建主义的剥削与等级制度。这些帝国主义国家互相狼狈为奸,他们中的银行资本与工业资本互相合体为金融资本,瓜分世界的一切有利益的地方,包括经济、领土、权利,垄断国际市场上的某一方面,使贫穷落后的国家一方面无法抵抗他们,一方面又被本国的买办资产所攻击。从这个方面讲,他们确实是具有联合性质,组织起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国际卡特尔,也就是剥削联盟。毕竟大家伙一起剥削无产级阶,总是要比互相打斗要好很多的。”塔奇米解释道。
“但是问题来了,这样的和平真的能实现长久吗?现在的国际社会的状况真的是永久的状况吗?从政治上说,现在的国际经济已经被瓜分到了极致,各国内部却依旧是矛盾不断,此起彼伏的隐患随时可能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有那个皇帝国王敢看着自己就被推翻吗?又从经济上讲,我们可以看到现在的垄断资本下的经济社会的竞争要比自由竞争时期激烈多少倍,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考斯基同志,这个问题我们很快就要得到答案了。”塔奇米从怀里拿出一根纸烟来笑着说道。
“何以见得?”考斯基同志好奇的问到。
“当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土地处于殖民地状态之下,当全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处于殖民地剥削之下。作为原料生产地和销售市场的殖民地注定对帝国主义和资产级阶来说注定如生命一样重要。为了这个第二生命,为了自己的级阶不被本国无产者和被剥削者推翻。重新分割领土与市场的战争,就要到来了。”塔奇米点燃纸烟叼在嘴上平静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