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达木双手接过鲁见深的军官匕首,目光神圣,他认真挥舞着匕首,他感受的出来,这把匕首是经过无数次精密打磨,由一流匠人所铸。匕首的刀锋锋利异常,轻轻挥舞便感受到刀锋划破空气,锐度达到惊人的程度。
这把匕首的刀柄采用舒适的手感设计,握持感很强,不必担心难以把握。阿古达木仿佛得到稀世珍宝,他当场就挥舞起匕首。匕首在阿古达木的试用下如闪电般迅速,配合蒙古人特有的外形让人倍感震撼。
阿古达木试完后仿佛还在品味刚才的感觉,良久后才说道:“鲁安答,这匕首太好用了,用起来很流畅。”
鲁见深笑道:“是啊,这匕首的材质是我们军队特制的,耐用性高,易于保养,你看到上面的名字吗?那就是我的名字。”
阿古达木小心翼翼地抚摸匕首上的“少将,鲁见深”的字样,神情很是专注,过了会儿抬起头,目光坚定:“鲁安答,我刚刚给你的信物太简单了,以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更贵重的信物。”
鲁见深笑着说:“你的信物不差,这是你额吉给你留下的,我很喜欢。”说着鲁见深将玉佩贴身放在了衬衣里。
阿古达木很是激动,鲁见深拉着阿古达木的手进了自己的营帐,拿着从太原带来的茶叶泡了一碗,端给阿古达木,说道:“安答,你尝尝,这是我从太原带来的茶叶。”
阿古达木目光闪烁:“茶叶?我们族长一年都难以喝上一回,还要等喇嘛恩赐才能喝上。”
阿古达木立刻喝了下去,鲁见深笑着拍了拍阿古达木的后背:“慢点,不急,我这还有。”
阿古达木喝完后用袖子擦了擦嘴旁遗留水滴,说道:“谢谢安答。”说完有些迟疑,不敢看鲁见深的双眼。
鲁见深看出了阿古达木的难处,依旧保持和煦的笑容:“怎么了?安答?”
阿古达木像是下定决心般,目光坚定地望着鲁见深,然后单膝跪下:“安答!有的事情我必须和你坦白。其实我是我们族长派来打探你们情报的,族长是我阿爸嘎(叔叔),但没想到你这样对我,我心里实在难安,若是我不坦白我担心长生天会怪罪我的!还请你原谅!”
鲁见深看着蒙古汉子的坦诚,大笑着扶起阿古达木:“安答,我猜到了,但我不怪你们,我们初来乍到,你们怀疑我们很正常,但这次我们是带着汉族人民的友谊来草原的,我们汉蒙一家,这次只是为了讨伐叛逆。”
阿古达木问道:“那等会儿我该怎么和我阿爸嘎回答?”
鲁见深微笑着说道:“如实回答就行。”
当天晚上,没有人知道鲁见深和阿古达木在营帐里聊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很久还有阿古达木等蒙古汉子在军营里受到了热情招待,他们参加了人民军的拉歌和个人才艺展示,每个人走时都是脸上带着笑容而且还有些意犹未尽、挺着肚子、手上拿着一些罐头离开的。
离别时,为了防止晚上草原有狼出没,鲁见深特地派了一个班的战士持枪护送这些蒙古汉子回去。
回到部落,老首领单独问阿古达木:“阿古达木,他们汉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阿古达木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茶叶,泡好了端给老首领:“阿爸嘎,您尝尝,这是他们将军赏赐给我的。”
老首领抿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良久后才张开双目:“好茶,好茶,比大喇嘛赐给我的茶还要好喝。他们这支军队有多少人?武器怎么样?”
阿古达木回答道:“他们这支军队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是他们有差不多四十多门炮,他们是绝对的精兵,我从来没有见过军纪这么严明的人马,他们每个人都很壮实,吃得很好,而且我去时他们场上还有人马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