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不是一句玩笑话,我不相信任何一个掌握数万人生杀大权的皇帝会反过来歌颂人民万岁。”扶苏沉思片刻,摇头否认道。
“那,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呢?”
“如果有……如果有……那他肯定不是皇帝!”
胡亥闻言一愣,随后自我嘲笑道:“对啊,我忘了。虽然他与父皇都坐在了同样的位置,可他不是皇帝,所以他能做到就连父皇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他是谁?”扶苏不相信有人的功绩可以与嬴政相提并论。
“一个普通的老同志。”
胡亥唏嘘地感慨着。
扶苏神色复杂地仔细观察胡亥的表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你在怀念他?”
“你是微表情大师,还是心理学专家啊,怎么猜的那么准!”胡亥有点不满。
“我不懂你说的话,但我懂你。”
扶苏的话,让胡亥变得有些心烦气躁,“屈尊于儒,那是一个个体,一种学说,说委屈我能理解;从人民中来,回人民中去,多帅的思想,怎么他就不明白呢!”
这种愤懑语气中的他,扶苏肯定是嬴政。
“因为他不是从人民中来的啊。”努力理解胡亥的内容,扶苏尝试着回答道。
一语中的!
“幼弟,怎么不说话了……”
“被你说无语了,我还说什么。”
当二人走到天牢大门前,赵高已经弓着身子候着。
“两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胡亥看到扶苏摆手之后,对着赵高叮嘱,“那些方士你别给我饿死了,但是也别让他跑了,等我出来有大用。”
“奴才遵旨。”
刚隐入天牢半个身位,胡亥突然转过身,“对了,还有一件事,监听的人选还是上次那几个吧,没灭口吧?”
赵高脸色一僵,“还没……这几日奴才正想找找理由敲打一下呢。”
“别敲打了,就他们继续监听吧。”
两炷香之后,
天牢密室的三人苦笑着大眼瞪小眼。
“公子亥当真仁慈啊。”
阎乐绝望道:“他是不想滥杀无辜啊!”
“合着,我们三个人的命不是命呗。”其中一人不满的吐槽道。
……
又回到熟悉的枯草堆,胡亥放松的把四肢一瘫,慵懒的伸个懒腰。
“虽然味道差了一点,但睡得是真踏实啊,不折腾咯。”
很快,轻微的鼾声响起。
扶苏见状,温柔的将外衣盖在了胡亥的身上。
……
用完晚膳,
嬴政拿起了胡亥临走前留下的竹简,翻阅起来。
快速过滤掉胡亥之前说的内容,
“就是这里了,绩效考核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