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这个……”
“怎么,你不愿意?”,夏文件咪起了眼睛看着他。
“不不,我愿意!”何尘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只是我觉得现在结婚可能有些早了,我希望能够在局势更稳定的时候再办婚礼,毕竟我希望能够给桐君一个相对完美的婚礼,不过先领证我倒是没意见……”
他越说越小声,还时刻观察着夏文军的神色。
即便他现在要比夏文件强的多,甚至军衔都比他更高,但是为了自己和夏桐君未来的幸福,他还是愿意尽可能争取到双方父母的同意与资质祝福,当然他这边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夏文军同意知道这一点,但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应当尽到自己的义务。
夏文军看了何尘一眼,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接着他又点了点头,故作平静说:“还是要尽快,还有……”
夏文军沉默了一下,似乎带着这么多年因为常年在外,对于夏桐君的亏欠,庆幸又叹息道。
“桐君……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不能欺负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夏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桐君。”何尘郑重承诺着。
“你叫我什么?”
“……”
“爸。”
“这还差不多……”
这一晚,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了一致的承诺。
……
夜晚,由于何尘他们来的比较匆忙,军方因为不知道“没有来得及”准备房间,于是他们只能在客房睡下。
不过何尘还是打算明天还是要去找一找房子,毕竟他觉得自己和夏桐君还是得有一定的私人空间,一直住在岳父岳母家里不太好,而且他身上的“挂件”不算少,还得找一个房间比较大的地方。
他开始考虑明天是找军方帮忙还是自己去找,反正他不愁钱的问题,就财富而言,他可能是整个幸存者之中,最为富有的那几个人,如果他想的话,当个纸醉金迷万恶的资本家是完全没有压力的,只是那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最极致的悲伤与最疯狂的享乐,大起大落,亦或一蹶不振,他都已经切身体会过,所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毫无诱惑力。
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现在估计已经看破红尘,无心世事了。
他现在作为在乎的,不过那一份份真挚的情感。而他对于现实的,至少有一半都寄托夏桐君身上。
其实除了何尘他们,秦悯与夏文军也觉得何尘他们还是得搬出去住,一天两天还受得了,时间一长,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得成四害。
毕竟他们夫妻自己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秦悯平时忙于工作,夏文军也经常不回家,两人本就聚少离多,要是再加上何尘与夏桐君两个电灯泡的话,那就太不方便了。
夜晚降临,在夏桐君进入寝室后,何尘将她一把拉入怀中,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要做什么?想要做坏事?”夏桐君一点不见慌乱,反而挑衅般笑着问道。
因为她知道,在这里何尘根本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至于以后会不会被加倍“报复”回来,那就把问题交给未来的自己,这是她和何尘学的,叫“交给后人的智慧”。
何尘却没有向往常一样让她为自己的挑衅付出应有的“代价”。
反而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温柔的将她放在穿上,夏桐君坐在床沿边,有些诧异的看着何尘的,似乎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紧着,何尘屈膝半跪,手中出现了一枚精美的戒指,俨然一副求婚的模样。
这是一种名为【契约之戒】的高级道具,有着很强的效果,但何尘拿它出来不过是因为好看罢了。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夏桐君那略有些诧异的精致脸庞,然后温柔开口道:“桐君,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桐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接过那枚精美至极的戒指,虽然这对她而言没有什么用处甚至不太合她的审美,但这是何尘送给她的这一点,就足够弥足珍贵,超越这世上一切的珍宝。
因为遇见何尘,才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她将那枚戒指戴上,眉眼带笑,却没有马上答应,反而问道:“你说过“我爱你”吗?”
“说过。”
“那你想说就说。”
“我爱你。”
……
这一夜,何尘紧紧搂着夏桐君睡去,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来,他没有询问夏桐君任何有关入暗者的信息,夏桐君也没有主动提及,似乎两人心有灵犀般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这一晚何尘睡得很香,只是直到深夜他依然紧紧搂着夏桐君,让她始终无法逃脱,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而这样的情况自她回来以后便就是这样了。
不过她倒是对此没有感到不满,反而有着一丝甜蜜。
或许她有一天会厌倦这样过分的甜腻,但至少现在,她并不觉得厌烦。
深夜中,她翻身面朝着何尘的脸颊,稍微抽出空余的一只手——另外一只被何尘双手捆住了,她抚摸着何尘那越发完美,近乎神异等等脸庞。
她细细抚摸着,手指与手掌,接触到何尘那张脸庞时,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何尘隐藏于灵魂之中的沧桑的岁月气息,也能够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还未能完全褪去的一丝稚嫩。
她能感受到何尘对于这个世界的美好祝福与无奈,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愤怒,而后者大多直接或间接由她造成。
夏桐君将头埋在他的锁骨处,轻嗅着属于他的气息,无声的道歉着,也更加坚定着。
我将会堕入深渊,但能让你感受到慈悲一切都将值得……
……
次日,何尘醒来,怀中之人自然没能消失不见,这让他感到心情好了几分,心中充满着睁眼便能看见自己所爱之人的喜悦。
其实他这样黏着夏桐君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之前夏桐君有过不告而别的“先例”,而且他即便在夏桐君回来后,本不怎么做梦的他,则经常梦到夏桐君不告而别的情景,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
目前这样已经算是好了一些的结果了,在最开始夏桐君回来的那几天,他晚上甚至都是用圣言锁链将夏桐君手脚捆住的——虽然这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效果,再加上自己的人肉锁链双重束缚,完全不给夏桐君逃走的可能性。
这也没办法,自夏桐君回来后,他就对她有着一直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就像某种后遗症,最近才缓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