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直笑了:“翁大人,咱们一定要在这里说吗?”
这可是讲堂,学生们都在呢。
“就在这里说,也让其他学生听听,左家兄弟是怎么欺负我儿子的。”
蒋直又问:“那……翁大人想要个什么说法呢?”
翁岳哼了声:“我儿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伍承陶说道:“翁大人,既然你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你应该知道,是你儿子挑事在先。”
“那又怎么样?”
伍承陶:“不怎么样,你在京城当官,老夫也曾在京城做官,还是一部尚书。”
翁岳愣住了,他知道伍承陶好像有些背景,可没想到,他当时的官职这么大。
他又一想,伍承陶已经在云台县呆了快两年了,京城的官场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伍承陶如果有能耐,还会带着孙子离开京城来到这里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你也就是个白身。
本官希望你少管闲事,否则的话,本官一定找云台县令去,不但要左家兄弟给我们道歉,还要打他们板子。
你可要想好了,别乱说话啊。”
伍承陶看着翁岳:“不知翁大人在京城哪个官署办差?”
翁岳一脸戒备地看着伍承陶:
“本官的官职是不大,可怎么也比云台县的县令大吧?我叫他取消左家兄弟的考试资格还是可以的吧?”
伍承陶很气愤,翁岳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是京官,到地方上来欺压百姓。
幸亏自己在这里,要不,今天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明年,左家兄弟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参加考试呢。
“你既然在京城当官,应该认识户部右侍郎伍重吧?他是我儿子。”
翁岳吃了一惊,这老头是伍重的爹?
“户部右侍郎了不起啊?我堂叔还是工部尚书呢。”
左景殊:原来他是翁冠临的堂侄儿啊,还真的是蛇鼠一窝啊。
“翁大人,今天的事情,本来就不怪左家兄弟,你不能以大欺小,以官压民。”
“本官就压了,怎么滴?”
左景殊插了一句:“我就想知道,你是觉得你比县太爷官大,在云台县这个地方你可以横着走,为所欲为?
还是你觉得,翁冠临的官儿比伍重的官大,你可以不听伍爷爷的忠告,非要为你儿子的胡作非为讨个说法?”
翁岳恶狠狠地盯着左景殊,应该就是这小子,叫左家兄弟打他儿子的。
“你认识我堂叔?”
“你说翁冠临啊?”
翁岳点头。
“哼,我实话跟你说吧,他的工部,我随便进出,就跟进自己家后院一样容易。
我说翁大人,你们爷俩在这里干扰学堂正常授课,难道是翁冠临的主意?
那行,回去我就找人参他一本,奏折名字就叫:
工部尚书翁冠临,纵容子侄搅扰学堂,致使学生无法上课。
他堂侄还扬言,要把学堂学生轰出讲堂,不许参加科举。
试问,这是谁给他们的权力?大熙是翁家的天下吗?”
左景殊这话一出口,别说是翁家父子,就是伍承陶师徒都很是震惊。
他一乡下小子,不,乡下丫头,好大的口气啊。
还什么找人写奏折参人?他认识当官的人吗?他知道参人是怎么回事儿吗?
翁在嗣看自己老爹被唬住了,他走过来:
“臭小子,吓唬谁呢?你特么知道京城大门朝哪开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