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斋看到还有不少学子在这儿,就问他们:
“你们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子们很为难,这让他们说啥,他们也不能把扈从廷的原话说出来呀。
他们能说,扈从廷说,左家兄弟是因为买了考题才考进来的?
书院的考题应该是掌握在书院高层手里的,那书院院长和副院长是不是为了钱……
他们能说,扈从廷说,左家兄弟有钱,是因为他们卖妹妹吗?
他们是书生,是君子,怎么能随便议论别人的是非呢?何况还是女人的是非?
肯定是不能说啊,于是,这些学子们都低下头不说话。
宁墨斋以为,学子们不说话,是因为他们怕得罪人。
左景恭一向稳重,宁墨斋就问左景恭。
左景恭看着扈从廷:
“让他先说吧,别到时候说我‘恶人先告状’。”
扈从廷现在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肚子和大腿根儿,疼得厉害,疼得他都有些站不稳了。
他不傻,他对学子们说的话,上不得台面不说,也不能说给院长听。
他也不能让那些学子们觉得,他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再看看那俩小崽子的惨样儿,他又看了左景让一眼。
左景让现在没事儿人似的站在一边,好像这一切和他没啥关系一样。
娘的,这口气老子吞下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院长,是我和左家兄弟言语不和……最后,动了手。”
老子忍,你们给我等着。
宁墨斋看向左景恭,左景恭已经看完了小火和葛敏的伤,小哥俩已经暗示他,他们没事儿。
左景恭来到扈从廷面前:
“说话要讲证据,猜测出来的事情不能乱说。
误导别人的话,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吗?别人没有眼睛不会看吗?别人没有脑子,不会想吗?
不要觉得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能进皇家书院读书的人,都是聪明人。
左景恭的话,听在众学子的耳朵里,大家表情各异。
扈从廷瞪着左景恭,没说话。
宁墨斋虽然没有问出来事情的真相,看情景应该是扈从廷理亏。
既然双方没人要求他这个院长主持公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散了吧,左景运和葛敏赶紧去医馆瞧瞧,别落下了伤疤。”
脸上有疤的人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左景恭说道:“院长,我两个弟弟挨了打,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扈从廷大叫:“我也挨打了!”
左景恭:“扈从廷,你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那些同窗也听到了。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给我们道歉!”
扈从廷考虑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
“如果今天的话传出去,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左景恭说完,特意看了那些学子一眼,然后对着宁墨斋作了一揖:
“院长,学生告退。”
宁墨斋一挥手:“快带你弟弟去医馆吧。”
“是。”
到了医馆,大夫检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