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也是一愣,这才知道对方误会了,毕竟正常人的逻辑也不会想到,有人会管一条耷拉着舌头,二哈一样的走蛟叫儿子。
“爹,你找的这后妈不太行啊,实力一般,脑瓜子也不怎么灵光。”
“要我说,以爹您的身份,就得找条母龙给我当后妈!实在不行阴神也能凑合……”
铁柱打着鼻响,不屑开口。
江辰没搭理它,略一沉吟,决定先加入清扫的行列,毕竟第一病栋出手了,短时间想找到它们估计也难。
先把看得着,摸得见的鬼杀到手,才是最紧要的。
“走。”
他喊了一句。
……
浔河市,天已经快亮了,但伴随着几点雨滴落下,云层压过来,光线又暗沉了回去,接着是几道响雷,一场暴雨便袭来了。
“哗啦啦”
乌云摧城,狂风席卷。
许多人都暂时放弃了早起外出的计划。
有醒得早的人透过窗户看到了一幅奇异画面。
一个男人穿一身黑色卫衣,一手插兜,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两个人孤独的行走在街道上,大雨滂沱,将四周景物衬得模糊,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八
男人的脚步不快不慢,他每一步落下,雨里都会响起许多别的声音,像是有一群人在迈步。
隐晦的低语,恶毒的嘶嚎,在这座城市里普通人听不到的角落响起,嫉妒和阴郁在发芽,绝望和痛苦在生根,一道道死去后纠缠着生人不放的影子,这一刻被更凶狠的存在,活生生撕碎。
青年走在雨里,背后浮着一道谁也看不到的恐怖身影,衣服上写满死字,戴着古老的面具,操纵一整座城的雨,成为这场残忍行径的幕布。
“滴答滴答”
雨声冰凉,如肃杀的铁马甲阵。
刺鼻的血腥味腾起,又很快被大雨冲散。
整座城都被冲刷了一遍,所有阴暗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大部分人还在熟睡当中,死亡的阴影已经远离他们而去。
一些被亡魂缠上的活人,一觉醒来会发现,这段时间的恐怖经历,原来都只是一场噩梦。
……
这样的场景,在不止一座城当中重现。
一群奇人、阴差,在见到这一幕之后都懵了。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利用夜色的掩护,执行全面清扫。
可现在明明已经天亮了,江局却还在杀个不停,关键是他的掩盖措施做得也太好了,几乎称得上天衣无缝。
实际上这也正常。
江辰使用祈雨术唤来一场瓢泼大雨,而后一尊在水之一道登峰造极的五步王,全程不进行杀伐,只竭力掩盖动静。
别说普通人了,他如果想,奇人都发现不了他走过的一座座城中正在发生的事。
连番杀下来,锤子上的身影也是越来越多,乌泱泱的,几乎是铺天盖地。
一旦全部唤出,阴神锤的重量会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江辰都握不动了,只有操纵河伯,让他才能勉强举起。
他预计,这种状态下,锤子本身的杀伤力绝对也不弱,属于能屠王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