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太阳很毒,阳光火辣辣得刺眼。
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内深色窗帘还没拉开,透不过来一丝光亮,屋内黑漆漆一片,只有浴室透出一团微弱的暖黄色光晕。
谢玲洗完澡用身体乳一点点涂抹全身,镜子中水雾散去,露出她那张妖艳的瓜子脸。
只是这会儿脸色不太好。
“嘶——”
屋内人轻嘶一声,从床上坐直身子。
浴室与卧室只隔了一道磨砂玻璃门,能看到一团阴影起身。
她知道,乔文年醒了。
随即,她穿上一件黑色蕾丝睡裙,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不住,滴了几滴眼药水在眼睛里,扭着臀推开了浴室门。
“文年~”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又娇又媚。
乔文年头疼得厉害,揉着头看到她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我家?”
“文年,你昨晚喝醉了叫人家过来不记得了吗?还又亲又抱的,你看啦~”谢玲故作嗔怪,把自己的睡裙往下扯,暧昧痕迹明显。
她说了一半实话,确实乔文年昨晚喝醉了叫她过来。
但是是提分手,他说他要一心一意追温若初。
确实抱了她,只是口中一遍一遍念的都是温若初的名字。
这叫她怎么可能忍!
“我……”乔文年揉着头,一点都想不起来。
都怪酒精,昨晚他在酒吧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已经完全断片了。
但有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对不起,玲……谢玲,我没想过要伤害你,只是我的心,”他顿了顿,垂下了头,“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作为补偿,东郊那栋别墅归你……”
“乔文年!”谢玲打断他的话,“我想要的是那栋别墅吗!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没有了吗?你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
“玲玲……”看到谢玲傲人的身材,乔文年不可否认曾经自己有冲动在里面。
但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是温若初和顾砚深回乔家那一天。
“文年,”谢玲的眼泪掉下来,大颗大颗地从她娇嫩的脸颊滚落,“是我哪里比不上她吗?她可以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你,而我啊……”
她突然双手捂着下腹蹲下来,脸色痛苦挣扎,眼里都是泪。
“玲玲,玲玲你怎么了?”
“肚、肚子疼,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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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被云层遮住,地面气温却丝毫不减,似乎是在宣告着初夏的来临。
今天画廊第一天报到,温若初精心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偏职场的法式白衬衣和黑色短裙,头发高高地挽在脑后,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只是额角处两缕发丝垂下,微卷,温柔韩系。
她打车到轩宇画廊,因为气温较高道路两旁人很少,但没想到轩宇画廊内倒是热闹。
大厅内围满了人,争论的、看热闹的,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