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文年,温若初没什么好脸色,她淡淡地收回视线,无视了他的存在。
“小初,这是滨海别墅的钥匙。”乔文年一只手伸出窗外,食指勾着一串钥匙,“那边没人住,我也不会过去,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去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乔文年来得这么正好。
就像是知晓她的行踪一样。
温若初皱了皱眉,没理会他。
乔文年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下了车,把钥匙放在一旁台阶上:“你要是过去就拿走,不去的话,我明天叫人换钥匙。”
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是陈年的酒。
放下钥匙就开车离开。
夜晚的a市很冷,温度降得很低,习习的冷风吹来,温若初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看向那边台阶上放着的钥匙。
她记得乔文年在滨海有一家私人别墅。
现在她和顾砚深闹别扭,总不能去住酒店吧。
琢磨了一会儿,温若初走到那串钥匙旁,探出手又犹豫着缩回来。
可是住在乔文年家不是更不合适吗?
等会儿,顾砚深生气的原因不就是觉得她和乔文年藕断丝连吗?
一点都不相信她。
行,那她直接搬过去。
温若初赌气似的,捡起地上的钥匙,打了车去滨海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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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顾砚深仰躺在沙发上,面前是横七竖八的酒瓶。
他自己喝的。
脑子浑浑噩噩的,耳边都是一个小时前张妈打来的电话:
“先生,太太收拾了行李,好像要离开。太太这是怎么了?非要大半夜地走哇。”
怎么了?
和他吵架了。
顾砚深的头很沉,嘴里像是喝了什么毒药,很苦,连带着心都是痛的。
特别难受。
他掀起眼皮,眯着眼,迷离的双眼盯着桌子看了好几秒,才动作迟缓地去勾桌上的酒瓶。
一次两次。
次次落空。
他酒量一向很好,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叹了口气,顾砚深颓然地仰躺回沙发上,白茫茫的天花板在他眼前晃了又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