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去那肯定赶不上。
梁父都无语了,“那没准儿就是普通朋友呢,他二婶儿想多了吧?”
梁母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想多,你儿子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啊,从小到大,他可是最烦同龄的女孩们,恨不得跟她们保持三米远的距离,上学那会儿,他连同桌都选男生。
这次竟然主动带年轻女孩子买手表,你不觉得反常吗?”
“……可梁天那饭馆里的服务员不都是女的么,年纪应该也不大,他也没烦人家啊。”梁父觉得梁母那话太牵强。
梁母不高兴了,“都说了对方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年轻漂亮’这俩词儿你听不到?
我了解小天,他喜欢漂亮美好的人或者事物,这点儿随我,你一个没有审美观的人肯定不懂。
哎呀,你就给个痛快话,让不让坐车吧?
实在不行,我借邻居家的自行车去。”
梁父很无奈,“可以,我亲自开车送你还不行吗?”
林知瑜哪儿知道,她只是来梁天认识的店里买块儿手表,就引发了一系列的误会。
她仔细地看着放到柜面上的女士手表,还真看中了一块儿,表带有一厘米宽,浅红色还是皮的,表盘小巧,里面一圈儿从1到12,简单清晰明了。
上面标着价格,六百块钱。
倒也还行。
“我就要这块儿了,还有这块儿石英表。”林知瑜看向梁天,大大方方道,“你帮我问个内部价格?”
“……瑜姐,你咋不选个贵的,这俩是不是太便宜了?”梁天指了指梁二婶新拿出来的那些,“你看那些,干儿八百的不少呢,表链宽表盘大,金光闪闪的多好!”
在梁天的观念里,要买就买贵的,能省不少钱呢,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以后想买可买不到。
林知瑜却摇了摇头,“贵的也好,但得买适合且我喜欢的。”
毕竟是天天带的东西,自己的感受很重要。
她就是带个金手表,要是不喜欢的话,心情就不会好,时间长了会成为负担。
再有,打折这事儿吧随缘,不强求。
能打折就打折,不能打折她也不会死乞白赖要求。
又不是为了占便宜才来买手表的。
梁天劝了半天劝不动,还能咋办,只能去找他二婶儿去砍价。
因为两人说话的声音比较低,梁二婶又离得比较远,所以没听到他们具体说了啥,还以为他们是再说悄悄话。
她乐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还频频走神,憧想着梁天结婚的话,她得随多少礼。
以至于,梁天跟她说话,梁二婶都没反应。
“二婶儿,回神了。”梁天伸手在梁二婶眼前晃了晃,无比郁闷道,“你傻乐啥呢?”
梁二婶这才回过神来,“哎呦,你刚才说啥来着?”
“我朋友看中了这两块手表。”梁天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儿手表,指给梁二婶看,“能不能按着内部员工价卖给她?”
梁二婶摆了摆手,“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呢,你领朋友第一次来我店里买手表,我还能收钱?
看中了这两块手表了是吧?
这姑娘眼光真不错,这两款女士手表卖得可快了,年轻女孩儿都喜欢。
二婶我送了,权当我给的见面礼。”
梁天有些懵逼,楞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两块手表,一块儿六百,一块儿三百,加起来一共九百块钱的东西,进价也得四百块钱吧!
说送就送了?
这也太大方了些。
良久,梁天不确定地问道,“二婶儿,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还是没睡醒?
这么贵的手表咋能说送就送呢。
以后我每次带朋友过来,看中什么你送什么,那你岂不是很快就会赔得倾家荡产了。
再说,你白送我朋友,她也不敢收啊。
无功不受禄,她不是占便宜的那种人。
你按内部员工价卖给她就行。”
梁二婶咂了咂嘴,觉得梁天说的不无道理,这会儿送手表可能多少有些不妥,也确实会给人造成心理负担。
“那行吧,也别按啥内部员工价了,就给我一个本儿就行,四百块钱。”
梁天想了想,这样也行,反正二婶儿没亏。
林知瑜:……手表的价格确实有些虚高。
“四百块钱,还行不?”梁天轻车熟路地把手表放回盒子里,又拿了一个袋子装好。
“太行了。”林知瑜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谢了。”
梁天摆了摆手,“客气啥,应该的。”
林知瑜从包里拿了四百块钱,递给了走过来的梁二婶。
梁二婶看着手里的四百块钱,又看了一眼梁天,没忍住把他拉到了一边。
梁天不明所以,“咋啦?二婶儿,你觉得卖亏了,想反悔是不是?我刚才就说让你按内部员工价卖就好。
你要是反悔了,我去跟她说,我朋友挺敞亮的一人,没关系的。”
“呸,你小子说啥胡话呢,你二婶儿我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么!
我就是觉得你小子太小气,这出门在外,怎么能让人家女孩子掏钱呢?
你得大方些!
是不是手里钱不多啊?
提前跟二婶儿说啊,我提前把钱给你,省的你面子上抹不开。”
梁天十分震惊,“她买东西她应该付钱啊,让我付啥钱?我也付不着啊。”
梁父梁母一进门便听到这话。
梁母一眼便看到了柜台前的林知瑜,年轻漂亮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她看人都是看眼缘,眼缘对就是值得交往的。
这姑娘很合她的眼缘!
再听听自家儿子说的那混账话,梁母恨不得锤他几拳。
她都来不及跟女孩儿打招呼,便直奔自家儿子去了,这儿子不行,得好好教训一番。
梁父跟着进来,自然也看到了林知瑜,他越看越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