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点儿什么就买点儿什么。”
林母却不由分说地把钱塞给了林知瑜,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不行,这是开店挣得钱,是公钱,我可不能要。
而且你给我开了那么高的工资,还有分红,已经特别特别多了。
我都攒了不少钱了。
而且我平时也没什么需要买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她现在就十分满足,三个孩子都争气,也都有了着落,她自己也有事情做,能挣钱还能帮孩子一把,这让林母十分心安。
林知瑜也没在拉扯,自己亲妈推来推去的有啥意思,等过生日过节,多给些就是了。
林母是那种很典型地付出型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掏心掏肺可以付出一切。
……
马耀阳回到家里,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啪地一声扔到了地上。
马耀阳的媳妇儿看到自家男人怒气腾腾的样子,抱起孩子赶忙去找活儿干,生怕男人看她们母子不顺眼,张口就骂扬手就打。
马母看自己儿子那么大气,吓了一跳,拧眉问道,“儿子,谁惹你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马耀阳冷哼,“还能是谁,‘云朵’服装店的老板呗。”
马母不明所以,“林知瑜?她不是给女人做衣服的吗?怎么惹着你了?”
马耀阳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这才说道,“那女人可不是个老实的,我今天往那边转,看到一家酱菜店开张了,上前一打听才知道是林知瑜开的。
那酱菜店店面比咱们家的大,端出来让人们免费试吃的就有七种,关键卖的还特别便宜。
你没看见那人,乌泱泱地全跑店里买酱菜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店里的酱菜都买光了。”
马母一听又惊又气。
“不是,她卖衣服就好好卖衣服呗,卖什么酱菜啊?
这隔行如隔山,做衣服的怎么能做好酱菜呢。
做出来的酱菜肯定不是味儿。
那帮人也是闲的蛋疼,有钱没处花去了。
放着咱们家正宗的酱菜不买。
净买一些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
咱们家的酱菜好歹知根知底,他们买林知瑜做的,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一个做衣服的能懂什么是酱菜。
她做的酱菜好吃吗?”
马耀阳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我没吃,不过那些免费试吃的人都说好吃。
说比炒菜还好吃呢。
他们尝完就去店里买了,店里没了,还有人想预定。”
马母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一声,“啥,比炒菜还好吃,这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确定不是林知瑜请的托吗?
我跟你说,就这个叫林知瑜的可会虚张声势了。
她那店里卖的衣服,一套普通的秋款衣服,居然要五百块钱,冬天的更贵,一套要八百呢。
我看那衣服其实一般,但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去抢。
那么多钱干点儿什么不好啊。
非得当那冤大头。
我看她那酱菜店搞得也是虚招子,先低价把客人都抢过去,然后把咱们这卖酱菜的挤垮了。
到时候只剩她一家了,她肯定会抬价的。
这帮酸孙子就知道谁才是好人了。”
马母碎碎念地骂了一通。
马耀阳的媳妇儿在一旁一边干活儿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心里止不住地冷哼,马母一开始看到亲戚穿林老板店里的衣服,直夸洋气好看显气质,她自己也拿了钱颠颠地跑去服装店里订。
只不过带了一百块钱,让人家给做一套,人家不给做。
马母跟人家讲价,人家也不便宜。
她舍不得花五百块钱做衣服,从服装店回来之后,就到处跟人嚷嚷,说林知瑜店里的衣服这个不好那里不值。
外人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
马耀阳媳妇儿心里可门清儿。
不是人家的衣服不好,就是马母太抠舍不得,才赖人家不好的。
马耀阳听的心烦气躁,“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按着她们这个卖法儿,咱们家的客人早晚被她们抢光了。
那咱们还怎么挣钱,一家人又像以前一样喝西北风去吗?”
马母摆摆手,“这算什么大事儿,她只是一个做服装的,那手想伸到酱菜上,我给她剁碎了。
她不是卖的便宜吗?
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也低价卖,把她们家的客人都抢过来,到时候她店里没人,自然就开不下去了。”
马耀阳拧眉,“可她不是很有钱吗?咱们斗的过她们吗?”
马母冷哼,“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有钱不假,但在做酱菜这方面,咱们马记才是正儿八经的老大,她顶多算是一个新兵蛋子。
她就那几种酱菜,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咱们马记,可是从老马家祖宗那辈起,就开始酱菜,有一百来年的历史了。
独家配方做出来的酱菜,还比不上一个半路出家的臭丫头?”
马耀阳点头,“行,那我去店里,尽快将这事儿办一下。”
在京市这片地上,有且只能有一个卖酱菜的,那必须是他们马记酱菜。
任何人都不能来抢他们家的生意。
林知瑜并不知道,酱菜店开业当天就有人眼红了,而且这人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明面上搞破坏就算了,暗地里还使损招。
她现在正跟宋屿川逛街买礼物。
回易水村,得给大伙儿带点儿京市的特产回去,算是自己的一点儿心意。
买了京市有名的糕点京八件,还买了酥糖,二锅头跟茶叶。
林知瑜还想买点儿臭豆腐跟豆汁儿回去,被宋屿川制止了。
原因无他,“到家所有的礼物都得是一个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