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耀阳从火柴盒里拿出来一根火柴,在盒子上面划了一下,正要把点着的火柴扔到撒了油的柴火上。
门口的灯突然大亮,将周遭的一切照的特别清楚。
紧闭着的门也在这时敞开。
从门里出来了七八个身形健壮的人。
为首的还扛着一个摄像机,不由分说,上前对着马耀阳几人一顿能拍摄,拍完之后又拍墙根上的柴火跟汽油,还有那些人手里拎着的油桶。
马耀阳手里还举着点着的火柴。
因为他们这些人出现的突然,他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等火柴燃尽烧到了他的手,马耀阳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连忙把火柴丢到地上。
轰地一声,离着最近的柴火立马就着了起来。
乔敬业没急着救火,扛着摄像机这拍那拍。
反正把马耀阳纵火的一幕拍进去了。
这时林知瑜拎着一桶水出来,对着那堆火泼了下去。
因为只是单独的一小堆儿,火焰并没有蔓延起来。
乔敬业几个没着急,也是为了留出充足的时间来取证。
马耀阳看到了林知瑜,不仅没有任何心虚,反而还拧着眉头,瞪着乔敬业肩膀上的摄像机。
嘴里还忍不住骂骂咧咧的,“你他妈是哪儿冒出来的人啊?
竟然敢对着我拍照片。
不知道我是谁吗?
赶紧的,把你这相机给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乔敬业轻哼,“你跑到别人家里来,故意纵火,蓄意杀人。
被发现之后还敢威胁我。
谁给你的勇气跟胆子?
我就不给你,你能怎么着啊?
再说了,我认识你是二黑呀,凭什么你说让我把相机给你,我就给你,你算哪根葱?
我可告诉你啊,你最好老实点儿,我这不是照相机,我这是摄像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这镜头记录下来了。
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一准儿把这个录像交给电视台。
到时候别说你舅舅是马彪,你舅舅就是牛犇也救不了你。”
马耀阳怒了,直接上手去抢,“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些狐朋狗友见状也凑过来帮忙。
只不过被宋屿川带来的人拦住了。
乔敬业跟个泥鳅似的,左挡右闪就是让马耀阳碰不到。
每次马耀阳快抓到他的摄像机的时候,他都会成功的躲过去。
马耀阳心里窜上来一股怒火。
徒手抓不到,便扬起手中的钢筋往乔敬业身上打去。
这一钢筋棍儿砸上去,要是砸中了的话,能直接把乔敬业闷在这里。
乔敬业也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这个马耀阳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这哪儿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呀?
纯粹就是不讲理的恶霸。
更是拿人命当玩笑的败类。
不过他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把自己手里的摄像机交出去,这里可记载了马耀阳犯罪的整个过程。
如果把这些证据摊开在阳光下,马家的势力再大,马彪再牛,也护不住马耀阳。
乔敬业闭上眼睛,正准备大义地接下这一钢筋棍儿。
‘咔嚓’一声,木棍断裂的声音响起。
马耀阳一看,更气了。
也不知道知道林知瑜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手里还攥着一根木棍。
那卯足了力气的一钢筋棍儿,没有打在乔敬业的身上,而是打在了林知瑜手里的木棍儿上。
乔敬业听到声音,但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
睁开眼睛来看。
看了看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马耀阳,又看了看一点淡定的林知瑜,再看看被钢筋敲到地上的木棍儿渣子。
乔敬业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
哎呀妈,这一钢筋棍儿要是敲到他身上,他还不得跟那木棍一样变成碎渣渣。
舍身为大义的时候并不怕,但是这事儿吧就怕过后看,越想越后怕。
林知瑜的手震的又麻又痛,她也顾不上疼不疼的,一把拉住乔敬业的胳膊,把他护到了身后。
乔敬业:……哎呀妈呀,谁能体会这种感觉,就快被人敲死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站出来保护他。
对方虽然是个女孩子,他却十分有安全感。
乔敬业现在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宋屿川会对林知瑜那么好。
这人有事儿,她是真上呀。
乔敬业有一种久违的并肩作战的兴奋感。
他既兴奋又激动。
马耀阳却气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