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忍着气说道,“那屋子里为什么会冷嗖嗖的呢?
你们身为医护人员,就应该保障屋里是暖和的。
病人出问题了,你们开始马后炮,早干什么去了?
就是有问题,也是你们医护人员的问题,看管不到位。”
裴娜开始甩锅了。
主要是这个大夫总抓着着凉这事儿不放。
裴娜虽然有能力赖掉。
但她心里很不爽。
觉得大夫脸上那副笃定的样子很讨厌。
大夫皱了皱眉,“都是烧煤供暖的,暖气片也没有坏,屋子里这会儿是暖和的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夜里有人开门或者开窗来,致使屋里变冷。
从病人发烧程度来看,应该不是开门那么简单,一准儿是开窗户直吹来着。”
这人也挺有意思的,有事儿不先检讨自己,先追着别人一顿狠呲。
别人欠她的?
就这种家属,说什么也不能惯着。
大夫的话音落下,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是开窗户直吹呢。
别说杨仕杰身上有伤,还在输液当中,正处于身体脆弱的时候,就是好人也不兴开窗户直接吹啊。
除非看护人员看管不到位。
窗户开了不知道么。
是真不知道还是诚心的。
同在一个屋子,冷不冷的不可能不知道,那多半儿就是故意让杨仕杰吹冷风,着凉。
杨家人复杂的视线看向裴娜,尤其是杨老爷子的目光,有愤怒有失望还有困惑,甚至有几分冷漠疏远。
他可记得,裴娜信誓旦旦说过,杨仕杰生病住院这段期间,全是她亲自照顾来着。
结果搞了半天,她就是这么照顾的?
让一个有伤还在输液的人吹冷风?
她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真想害死杨仕杰!
被众人探究且复杂的目光盯着,裴娜慌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杨伯伯,您别听这人瞎说,我跟仕杰在同一个房间,如果是窗户开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另外房间里的温度冷了,我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没感觉的人。
我肯定也会冷啊。
夜里,窗户根本没有开,屋里温度也还可以。
我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仕杰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亲力亲为地照顾,就期盼着他能尽快好起来。
我看是这个大夫再撒谎,病人出了事情,找干万种理由,将责任推到病人身上。
这样一来,真有问题的话,医院就能脱身,他也不用担任何责任。”
“而且,我觉得这大夫的医术不行,仕杰明明是被打坏了,结果却赖着不着凉。
有这么赖的吗?
欺负我们不懂医术是不是。”
大夫气的脸色通红,虽然医闹经常碰到,但这么不讲理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现在就差把他有问题写在脸上了。
“我敢拿我的工作担保,病人来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大事儿,后期也是因为着凉才发烧休克。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让我工作不保。”
大夫也是气蒙了,才说这种话。
医生的工作可是人人都羡慕的铁饭碗,要不是被逼急了,谁也不拿前途说事儿。
杨老爷子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