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赵依心里别提有多么畅快。
“不过,最近几天,怎么没见杨二哥。”没了杨二,她每天做的小零食都吃不完。
林砚想起杨二同村说的消息,失笑道:“听说他媳妇又回娘家了,杨二哥去负荆请罪去了。”
赵依依皱着眉头,杨二哥不是自从看了大夫,低血糖已经好了吗。
难道又和媳妇动手了?
一旁的林砚忽然停住脚步,赵依依揪着他的衣袖,“怎么不走了?”
赵依依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望去,老天爷啊,有人在上吊自杀。
两人走进一瞧,赵三河脸色发白,一副没了生气的模样。
赵依依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那一向胆小,惜命的三叔,咋有勇气干出这种事。
林砚将人放下来,探了探脉搏,“还活着?”
赵依依“哦”了一声,她一猜就死不了,两人看到时,赵三河的腿还在挣扎,显然是刚自杀。
林砚掐了掐赵三河的人中,地上的人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
赵三河猛地坐起来,脸色似悲似喜:“依依,你和林砚咋死了。没想到,下地府,咱们赵家人还能相遇。”
赵依依翻了一个白眼,“三叔,这是大山村,不是地狱。”
赵三河懵懂地“啊”了一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嗷!”可真疼啊。
赵三河忽然大笑起来,他没死,活着真好。
“三叔,你怎么了?”赵依依看着赵三河癫狂地模样,悄悄拉着林砚往后退了两步。
不会读书读傻了吧。
赵三河却听成了赵依依对他的关心。
心中的委屈和濒临死亡的恐惧突然迸发,眼角忽然流下两行泪,呜呜呜哭了起来。
赵依依被他哭地莫名其妙,见赵三河实在是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赵依依悄悄凑到林砚耳边:
“难道我奶死了?”
“你奶没死,呜呜呜,”赵三河断断续续道:“她一顿吃三个馒头,两碗粥才只有七分饱,呜呜呜。”
“身体比我都好,呜呜呜。”
赵依依:家里人谁死了?
赵三河摇摇头,睁开红肿的眼,“你奶喂的那只母鸡掉到粪坑,死了。”
“不过,你奶非得要煮了吃,我总觉得自己嘴里到现在还有一股臭味。”
说着,赵三河张开嘴,还对赵依依哈了一口气。
赵依依:……
幸亏她退了两步,没有传播过来。
“三叔,那你为啥要寻死啊?”赵依依十分不解。
赵三河哽住,这段时间读书压地他喘不过气,村里人又都知道知道了他是假冒的秀才。
觉得前途无望的他,一时想不开,便想了却残生。
赵依依叹息一声,想不到,有朝一日赵三河会为了读书一事自杀。
真是不知道该为了他上进而高兴,还是无奈于他脆弱的承受能力。
既然村里人都知道赵三河不是秀才,看来赵王氏和王有春没有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