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逼动静。
吵吵嚷嚷的。
李元达刚一睁眼,就觉头疼欲裂,脑海昏沉的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这是宿醉之后的结果。
他没急着起身,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外间的侍从大概是听见声音了,快步入内,送了茶来:“大人,您醒了?“
噢,到新地方了。
李元达心下霎时间一片清明,口中含糊的应了一声,恍若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似的靠在床头,随意的打量着周遭。
此地大抵是处便室,床前的帐子也不曾被放下,抬眼就能瞧见五步之外高大绵延的书架,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
再不远处的格架上,却还挂着—整套的银色铠甲,右边案上架着—把长刀。
李元达微微眯眼,这两样看起来,可不像是纯粹的摆设。
属于原主的记忆就在这时候涌入脑海之中。
说来也巧,这人也姓李,单名一个衡字,声势显赫,拥兵在外,坐镇西南,乃是一方节度使。
数年前北方起了战事,异族南下,皇室仓皇外逃,还不忘把在第一线抗敌的武将给砍了——理由是拥兵自重,包藏祸心。
昏庸到这种程度,王朝的气数也差不多该尽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把在第—线抗敌的武将给杀了,却不杀原主李衡?
笑死。
因为李衡他真的拥兵自重啊!
柿子当然要捻软的捏了,皇帝只是昏庸,又不是傻逼!
李元达回忆到这儿,就在心里边给自己定下了行动目标——修整军队,厉兵袜马,稳定后方,北上抗敌。
至于中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试着就皇室的骚操作卖卖惨,收买一下人心,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踌躇满志。
坐起身来。
忽然发现地上有封书信。
这什么东西?
捡起来康康jpg
噫———我的宝贝谋士为何这样!
我刚心生大志,你就要提桶跑路?!
还骂我竖子不足与谋!
共事这么久,你怎么忍心离我而去?
怪不得原主在这儿喝闷酒把自己灌晕了!
原来是eo了。
宿醉的debuff仍旧在发挥作用,李元达的思绪倒是逐渐明朗了起来,这要是走的是别人也就算了——自家兵强马壮,不缺寻常谋士,可许景亨可不—样啊。
那是从他发迹之初就跟随李衡的老人了,没有他的筹谋,李衡未必会有今日,这样的人要是离他而去,对于李衡的声望来说,本身就是—种打击。
至于主君和谋士二人为什么闹成这样
李元达在记忆里翻了翻,顿觉无语。
李衡打仗固然没有问题,但是治下和家事,真是—团浆糊!
他下意识想要咂舌,没想到空间里的笋人们已经先他—步啧啧出声。
李元达听动静就心生不祥之感:“怎么,难道又是个离谱的故事?“
李世民纠正他:“白绢上的故事什么时候不离谱了?“
刘彻很中肯的说了句:“这回还好,只是—般离谱。”
那边厢,朱元璋清了清喉咙,念给他听:
“李方妍是众人皆知的傻女,痴恋陵阴侯世子不得,是整个南都的笑话。”
“不想—朝落水之后,来自异世的灵魂取而代之,打脸虚伪嫡母,踹翻虚伪嫡姐,攀打无情渣爹,过得风生水起——陵阴侯世子?爱谁谁,一边玩儿去!”
李元达还在竖着耳朵等后边的剧情,哪曾想故事的梗概就在这儿停住了。
他问:“后边呢?“
朱元璋告诉他:“后边没有了。”
李元达原地怔楞了几秒钟,然后回过神来:“这不是个爽文吗?挺好的啊?“
空间里奇异的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嬴政好心问他:“你猜猜这个李方妍跟你是什么关系?“
李元达:“"
脑子转了转。
救命!
李衡有个庶女,好像就叫李方妍!
李元达瞬间破防!
什么叫“众人皆知的傻女”,什么叫“整个南都的笑话”?!
老子我拥兵自重,坐镇一方,哪个逼胆大包天,敢说我女儿是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