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里有一排排的号舍。
号舍四周还有宏伟的瞭望台。
每一座瞭望台上都已经站着屹立的士卒,能将底下号舍一览全余。
赵巧月没有想过作弊,对此没有关注太多,拿着木牌对号入座号舍。
她就将试卷摆放好,又将笔墨砚准备好一一放在写字的木板上便开始认真阅卷。
她发现所考内容为四书文二篇,试贴诗一首。
这内容又正巧是她会的,信心也跟着备涨许多。
过了一会天际发亮,卯时到,钟声便铛铛地响起,已是答卷时间。
赵巧月从李夫子那里知道答卷有要求。
即便文思泉涌,她也没有像对面号舍的书生那般急于书写。
细细回想一番李夫子的话,题目,诗、文都有一定格式,必须按照页码顺序写,还都不准超过七百字。
考卷呢,每页十四行,每行写十八字,共有十多页,另附空白草纸数张。
她将这些一一检查一番方才执笔书写下自己的姓名,籍贯,祖宗三代等信息。
随后她的每一页都按照要求书写代圣贤立言的八股文,绝不触及朝政当下时事以及该避讳字的红线。
同时她还小心确保每一页整洁和不漏页。
面对规矩要求诸多,需要耗费一定时间,一场考试又限当日交卷,赵巧月没有做草稿,直接书写在了考卷上。
写完考卷,已是下午未时,稍作检查一番,赵巧月便收拾东西,准备交卷。
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癫狂声,吓了她一跳,寻声望去才知是……
对面右前方的一间号舍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书写中漏了一页没写,没法挽救也就没考试资格便发了疯。
这一惊动使得许多了解情况的号舍考生那里传来阵阵翻页声刷刷响起,赵巧月收拾东西的举动也停滞。
她不经又拿起试卷瞅了瞅方才安心收拾好东西,拎着篮子,拿着试卷去提学官那里交卷。
脚还没有踏进屋子,她就听到提学官呵斥求当面面试的学子学杂学,是个不学无术之徒,还怒气冲冲吩咐人押下去打板子。
赵巧月瞅着挨板子的书生咽了咽口水,该说县试严格还是讽刺这科举霍霍人,不让人有自己思想。
然而已经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她又不得不琢磨自己的文章里有没有杂学内容,恐自己也成了挨板子的人。
确定貌似没有,她又淡定地拿着考卷呈递给了提学官。
提学官接过赵巧月的考卷,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目光对那馆陶体的字闪过一抹赞赏,没有多问什么便让她离开了。
赵巧月带着轻松心情离开贡院,发现李夫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她当即抬脚往那里走去。
李夫子看到赵巧月是第一个出来的,没有意外,直接问道:
“考得如何?”
赵巧月揉揉发饿的肚子,向李夫子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