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歌望着离开的马车道:
“本官好歹是二品官员。
她怎么能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莫伊你说她是不是欠教训?”
莫伊抬眸将莫安歌打量一遍道:
“大人你要是不带着属下眼巴巴地凑上来,还没有半点官架子,属下想赵姑娘不会这般待你的。”
嗯,分明就是大人你一副很不值钱的样子,在看到赵姑娘就往她跟前凑。
还是总是想要挑衅人家,结果还嘴皮子不利索,次次都是落败。
要是他,他也不会觉得大人有什么值得人害怕的地方。
莫伊在心里吐槽,面上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免得莫安歌发现异样,他成为被迁怒的倒霉蛋。
莫安歌摸着下巴思索着莫伊的话,不赞同道:
“本官这不是亲民之举吗?
你这小子眼瞎,看都看不明白,还不会说话。
难怪不如人家手下宋彦林!
要是能换手下,本官第一个就将你同宋彦林换了。”
莫伊:……
这话说得好幼稚啊!!!
大人分明就是被他说中了,还死不承认!!!
他怎么不见,自家大人的亲民之举落在他这个属下身上呢?
心里吐槽归吐槽,作为一个辛苦打工人,他附和道:
“是,大人您说得太对了,以后属下一定会改正的。
属下一定不会给大人换了属下的机会。
属下还要靠着大人给的月钱娶媳妇呢。”
咦惹,说完这拍马屁的话,莫伊一哆嗦,赶紧揉揉胳膊上突然冒出来的小疙瘩。
这话有毒,以后他绝对不说了。
莫安歌可不管莫伊的状态,见莫伊认怂表态,他满意地骑马离开了。
莫伊望着莫安歌的背影撇撇嘴,当即打马跟上,同莫安歌去巡视贡院去了。
这边,赵巧月心中琢磨着莫安歌的话。
如今广省四处官位空虚,没准一些县城州城的官员就会从这批举人中选取。
只要不是李夫子当了这里的知州,她就不要避讳,是可以参加明年二月院试的。
不过这要是朝廷像这次乡试派人到地方监考,她就得防一防。
因为大荣朝科举制度还有避亲规定。
但凡当年若是家中亲人监考,
那么与他有亲的学子就不能参加这一年的科举。
之前没注意,现在知晓了,她便重视起来了。
回到家里,赵巧月便将宋彦林带到书房交代了几句,
让他交代底下的七个春小子注意打探有关于镇宁州知州的消息。
随后,赵巧月又跟宋彦林十分严肃道:
“你们近来办事尽量小心留意点,不要让人跟踪你们或是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宋彦林皱眉,想到在贡院附近遇到莫安歌的事情,他问道:
“姑娘是担心莫大人会派人暗中盯着咱们家?”
赵巧月背靠着太师椅,右手轻轻地拍打着扶手道:
“以防万一,毕竟赵全死得悄无声息。
要是我身处那个位置,我也想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毕竟明知道我就是那个凶手,还没有证据。
这么危险的人物,又怎么放心呢?
谁不怕死得悄无声息!
别以为莫安歌会感激咱们救他一次,他就会十分感激咱们。
咱们要是敢触及他的底线,他定然不会放过咱们的。”
宋彦林知道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