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里,管事在,贺肇不在,赵巧月没有询问贺肇去哪里的意思,直接将她给管事的画送上。
管事看着缩小版的藏书楼以及站在藏书楼台阶上的他,非常生动形象,他也非常喜欢:
“多谢赵姑娘了,这剪纸画我很喜欢。
贺夫子,这几日出门办事去了,过些日子回来他就会来藏书楼的。”
赵巧月道:
“多谢大叔提醒,我今儿继续在这里看书,劳烦你在藏书楼多待些时间了,你还没用午饭吧,我让我的人去给你买一份饭。”
管事婉拒道:
“我已经用过午饭,下午也没有事,你想看书多久都成。”
赵巧月没有耽搁,让宋娇先将送给贺肇的剪纸画带回小院住处放好,她则去二楼看书了。
这次她看的是棋艺,如今她同孟学子已经搭档上课许多次棋艺课,每次她都与赢擦肩而过。
该死的胜负欲让她有了挑战之心,想要打败对手。
这段时间她也该花点时间,静下心来研究研究一番了。
宋娇送剪纸画回去,又去买了饭,不仅有赵巧月和她的,还有管事的。
回来后,宋娇说明情况,赵巧月再三邀请才将管事邀请一起用饭。
用过午饭,赵巧月和宋娇就待在藏书楼里看书,一直到下午上课。
上的是骑术课,同孟学子相处不错的刘学子骑术很好。
不过他一直被赵巧月碾压,令他嫉妒。
刘学子这次赛马射箭还是输给了赵巧月,面上非常坦然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输了。
可背后他却同孟学子一起望着还在草坪上骑马的赵巧月道:
“阿宇你知道我看见好几次赵姑娘同藏书楼管事相处亲密。”
孟学子,孟宇皱眉,赵巧月为人如何,他从多次相处中能看出来绝不是什么不在乎名节的姑娘,他提醒道:
“这事可不能捕风捉影,否则伤害一个姑娘家名声,你有可能会像之前那个读书人那样被剥夺功名,终身还不能科举。”
刘学子见孟宇不相信他,声音不由得提高一个度辩解道:
“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看到,还有其他人也一起看到了,阿宇你同赵姑娘以后还是尽量远着,免得被拖累。”
赵巧月却在这时骑马而过,直接双手撑着马背,抬起右脚踹飞了刘学子。
没有骑马的学子对这个变故震惊片刻回神就对此事议论纷纷。
赵巧月骑马绕了一圈,散去身上染上的戾气,她才再次回到刘学子和孟宇所在之地,麻溜地从马背下来,一步步从已经从地上起身,义愤填膺向夫子告状的刘学子。
不顾大家阻拦,赵巧月再次给了他一脚,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女子道:
“姑娘们,以后你们要是听到有人背后败坏你们的名声,你们别伤心,这不是你们的错,直接动手就好。
让那些嘴碎的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就像我现在这样做。
我去藏书楼看书,同管事的打交道,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怎么就在刘学子眼中,我成了坏心眼的女人?”
宋娇从人群里挤进来,听闻赵巧月的话,给刚爬起来的刘学子又来了一脚,插着腰道:
“我家姑娘同管事说话,我每次都在场,而且我家姑娘和管事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在刘学子眼中就变得污秽了呢?”
赵巧月紧接着没给刘学子说话机会,就转身面对夫子,非常委屈拱手作揖道:
“夫子,这事不能善了,还请书院给我做主,我的名声关系我往后的前途,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我的名声。”
赵总管没见到她,也没有离开。
这会子就闹出毁她名节的事情。
两者没啥关系,她是不信的。
赵巧月就要将事情闹大,还要赵总管知道她不好惹。
夫子想起曾经发生管损坏女子名节的谣言,害得那女子自杀证明清白。
后来在她家人的追查下也证明了清白,不过这事也给书院带来坏影响。
要不是之后又有其他事情压下这事的大新闻,现在的应天书院可没有以前那么受书生们的青睐。
夫子对于今日这事,也没打算善了,直接带着赵巧月和刘学子去找书院山长。
在一清静淡雅的小院落客厅里,不仅赵巧月等三人要公道的,还有跟随而来的一起上课的众人也见到书院山长。
这是赵巧月第一次相见,同时也觉得他非常面熟。
寻思许久,在夫子将事情经过始末说清楚时她恍然大悟,想起他是谁了。
曾经在她摊位前问她没有得到府试案首的心态,还对她进行了一番安慰之人。
当时说在书院等她而来,没想到他不单单是夫子,还是书院掌权者。
赵巧月没有在此时选择去攀谈相认,套近乎得到她想要的公道,而是摆事实拿证据说话。
藏书楼管事也被人找了来,在山长询问下一板一眼说了同赵巧月的清白关系,同时还拉来不在场的贺肇当证人。
刘学子一下子就慌了。
大家能不相信藏书楼里的小管事,可大家不会不相信贺肇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