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的儿子同陆氏说起他们这几日的遭遇。
一切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给他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陆氏言简意赅说了她知道的一些事情,让儿女们不要迁怒别人,从而恨错人。
陆氏的儿女也算是明事理的,听了这话,都表示他们不会恨错人。
随后陆氏的儿子说起了他感兴趣的事情。
以前是贵公子不能,现在什么都不是,他很想要去试试。
陆氏经历这一番人生命运的改变,她没再邀请儿子要多么上进,她欣然同意没有因为这番遭遇颓废的儿子的请求。
陆氏的儿子很高兴,同母亲和妹妹说一声就跑去找春阳了。
没错,陆氏的儿子对农事感兴趣,想要研究粮种,实现他希望看到的禾下乘凉梦。
陆氏见儿子确实不需要宽慰,她就宽慰小女儿。
正当陆氏宽慰好小女儿,确定她再次对生活充满向往的时候赵巧月这边已经将刘家抄了。
银子还没有运送回衙门,但知府刘大人等全家上下男女老少都被抓了起来。
春晞派人押送他们去总督衙门的大牢时没有避开百姓,还宣传刘岷是贪官的事情,使得刘家人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除了官兵们,刘家人都或多或少被砸了烂菜叶子或是臭鸡蛋,等到衙门大牢的时候他们已经狼狈不堪,完全没有昔日高高在上的权贵人家样子。
刘岷闹着要见赵巧月。
没有见到,他见到了春易。
这个如今专门管总督衙门刑讯的春易。
对于春易这个人,初来乍到,刘岷可能觉得无足轻重,不需要他记住。
只是后来的审讯,比如黑衣人,又比如家味酒楼的掌柜伙计等人受尽他的酷刑。
逐渐的,他就名声在外,很多人都认为他心狠手辣,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个好人。
不管名声如何,春易笑眯眯地出现在刘岷的面前:
“刘大人请跟我走吧!”
刘岷不想跟春易,总觉得跟他走,不如待在脏乱的牢房安全,虽然想法有这个想法,事实是他不愿意走,就被押着跟上春易。
然后他们就来到审讯室。
满是血腥味,还有一个一身血迹的男子被绑在刑架上。
刘岷脸色惨白,面上故作镇定道:
“本官还是知府大人,朝廷还没有下达剥夺本官官职的命令,你们不能对本官用刑。”
春易道:
“刘大人你此言差矣,
你知道吗
上一个在我家大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大人怎么了吗
他好像姓唐吧,当时是个刚要卸任的知州来着。
他也是因为贪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已经去阎王爷那里喝茶了。”
刘岷浑身一哆嗦,不管怎么不服,想要如何挣扎,那伤重的男子被换了下来,他被绑了上去。
春易对他很不客气地进行一番审问。
赵巧月这边抵达了刘家。
在刘家看着春晞带人清点银子,她盘算着银子和那些古董字画等财物能给北方带来什么。
修好几条小河渠通大河是可以的,不过还想干点别的貌似不怎么够。
思绪发散着,她想到了明家。
得加快行动了,免得迟则生变,她想要规划北方做出政绩的银子飞走了。
银子本来是要晚上运走的,一清点就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中,赵巧月带人亲自将刘家查抄到的银子亲自运送回了总督衙门,入了银库,登记在册。
第二日,她就派手下官员去征集自愿修建沟渠的民夫。
为了让大家对她的做法深信不疑,她还让去征集民夫的官员拿她在西南地区修建沟渠的事情说事。
同时,交代官员们不准夸大事实,对她过于美化称赞,必须实事求是。
有官员的宣传,也有去过西南地区之人的补充,大家更加了解赵巧月。
得知她要为北地老百姓们兴修水利,便利灌溉,促进庄稼生长,很多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报名参加。
不过征集修沟渠是力气活,劳累艰辛,赵巧月就定了年龄限制,需要二十岁至三十五岁的壮年男子。
说干就干,在刘岷这边因贪污且通过木财与敌国合作卖大荣消息而定罪后明家也因为陆氏长女的协助,赵巧月得到证据,查抄明家后兴修水利征集的百姓们也征集好了。
七月初一这日,赵巧月让人找的大仙算得它是好日子,她便在这日站在定河河岸上,一边看着波涛汹涌的定河,一边在吉时执香拜天地老爷和河神,随即拿着锄头在河岸上挖掘六次,兴修沟渠就这样开始了。
赵巧月有过之前兴修水利的经验,将职责明确给下属官员,她就当甩手掌柜,只在每隔一段时间就派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查验工程和银子去向等事项。